毕竟在小狐狸九境的时候，她的魂道手段就是她的招牌。

　　“你的灵魂，是不是已经破碎了？”

　　姜夭深深地呼吸了一声。

　　她注意到了沈缘头发上插着的那一株海棠花，也大致清楚了这一株海棠的用处以及功效。

　　这是能够加大温养人灵魂功效的海棠。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朵海棠的加持，沈缘的眼睛才没发现有什么很明显的不同。

　　沈缘愣了愣神，还是点了点头。

　　她没有想到，姜夭会这么聪明，这点她竟然能够看得出来。

　　在沈缘承认了之后，姜夭深呼吸了一口，随后将视线又转移了回来。

　　“多少？”

　　“嗯？什么多少？”

　　沈缘有些不解。

　　“我说，你的灵魂破损幅度达到了多少。”

　　姜夭开口，向沈缘问道。

　　作为九境的魂道妖王，按理来说，她应该是能够查看得出沈缘的灵魂状态的。

　　但她的灵魂处，似乎被一股梅花印记阻挡住了姜夭的探察。

　　有着这一道梅花印记在，姜夭也没办法探测出沈缘的灵魂状态。

　　“大概是……三分之一左右吧。”

　　沈缘缓缓开口回答。

　　她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姜夭的，而且自己也没必要瞒着她。

　　毕竟在这么多经历过后，沈缘也信任了姜夭这个朋友。

　　她也相信姜夭不会害自己，所以告诉她倒也无所谓。

　　“你这个……笨蛋。”

　　姜夭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了起来，她抬起了头，看着沈缘。

　　“你知道灵魂的破碎接近三分之一，是什么概念吗？”

　　沈缘听后，偏了偏自己的头，随后开口回答。

　　“我知道。”

　　“我会死。”

　　姜夭咬紧了牙关，随后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的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愈发急促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没心没肺的？”

　　沈缘听后，挠了挠自己的头，随后开口：“那还能怎样？每天愁眉苦脸地跟个苦瓜一样吗？”

　　“能活一天是一天咯。”

　　听到沈缘这么说之后，姜夭几乎都要被气笑了，她后退了几步，又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转了几圈。

　　她抬起来了自己的手，想对沈缘说些什么，但话噎在了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哈哈，那还倒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你到底怎么想的，说话啊！”

　　“杂鱼，蠢货，笨蛋！”

　　姜夭咬紧了牙齿，向着沈缘骂道。

　　沈缘差点被她给逗笑了。

　　这种程度，真的是毫无攻击性呢。

　　倒还显得她很可爱。

　　姜夭在生气完了之后，又强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在此期间，她已经在心中想了无数种对策，来修复沈缘破碎的灵魂。

　　但是结果却让她很是失望，甚至绝望。

　　此题无解。

　　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一道鲜红的血印，血迹从自己的唇边缓缓流出。

　　而小狐狸的手，也紧紧地握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缘是真的有些错愕了。

　　之前自己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姜夭这么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