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微蹲下身,他并未接话,而是从怀中掏了包糕点,然后笑着递向对方“尝尝,好吃的紧”
一时间,周边至少十余双目光纷纷盯住了那包糕点,没有半分人性,只有那浓浓的侵略性,以及最具原始的兽性。
年轻兵卒明显感受到了附近投来的目光,他看着眼前那包半碎不碎的糕点,只是伸手那拿了半块碎糕“谢大哥,半块,便够了”
墨书同样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却并未有所举动,而是默默收起了点心,然后和善看向前者
“这是桂花糕,幼时我娘常常给我做着吃。眼下没那条件,要是在糕上点一些蜜,那才叫好吃”
年轻兵卒浅尝了口,随着点心在舌尖化开,脸上罕见浮上了抹灿烂“真甜,比麦芽糖还甜”
“喜欢吃,就再吃些”说话间,墨书从怀中捏出两块相较完整的桂花糕递向前者。
年轻兵卒接过点心,他看着眼前那张随和面孔,说道“大哥,你,好像和昨天那个东陆来的贵公子不太一样”
“有何不一样?”
“昨天的那位贵公子,一看就是从来都没打过仗,那从头到脚都显的高高在上。除了会说些哪儿哪儿都挨不着的废话,就是问一些欠收拾的问题”
说到这儿,年轻兵卒顿了顿,然后接着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那贵公子有多气人,他见有人啃着麸皮饼,就问人为何不吃肉饼子,是不爱吃吗?”
“大哥你说说,这话气不气人”
墨书无奈而笑“是他娘挺气人的”
言罢,他好奇问道“方才你说我和那位贵公子不一样,是哪儿,不一样?”
年轻兵卒咀嚼着点心,同时很是认真的打量着前者,半晌而过,他这才接话道“大哥你那眼神儿里虽说也有高高在上,可人却不张扬。
我刚才一看你,就知道你打过仗,不像那位,常年住在天上享福,就跟那神仙老爷似的”
“这话倒是有意思”墨书说话间又掏出两块桂花糕塞到前者手里“那我要说,至多三日,援军必到,你信否?”
“嗯……”年轻兵卒犹豫了一下“我愿意相信,但我觉得,我不应该信”
“为何这般说?”
“因为想的越好,到时候心里头就越难受。我额吉说过,不要去想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应该多想一想眼巴前要做的事”
闻声,墨书不由愣了一下,话虽浅显,但道理却足以令他都受用。
期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道“你不是西陆人吗,为何会用北陆人对母亲的称呼?”
年轻兵卒咧嘴而笑“我额吉就是北陆人,说起来,我也算半个北陆人”
“原来如此”墨书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咱俩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啊?”
“我嚎上几嗓子,便能让这里的人都站起来。要是做不到,我就跳那河里头去,要是能做到,你便答应我一件事”
“那,那必须是我能做到的事”年轻兵卒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