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一线疾走,江鹫如一阵风一闪而过,彪形大汉的肚子侧面就开了花。
“啊啊啊!”彪形大汉嚎得像头猪,刀在江鹫头顶转了个圈,一刀捅进他的后腰。
“还愣着干嘛?上啊!”其他人见势头不对,一堆人提起刀枪蜂拥而至。
江鹫敏捷一跳,双腿一蹬,踩在其中一人脸上,猛地一跃,刀抡半月向下一斩,刹那见血;
而后落地,一脚踹飞其中一人,手扣住另一个的脸一把拽了过来,挡住了挥砍而下的兵器。
刀过竹解,游龙走蛇。
江鹫在人群中飞速穿梭,头一歪避开对面的锤子,一个旋身腿向上踹在对方手腕,兵器脱手,而后刀一扬,一刀断掉对方手臂。
水笙看愣了。
这可不是一对一,这是一打十七!
而且人多的那一边丝毫没占到便宜,江鹫似乎还游刃有余,空闲还不忘转个刀。
他的刀明显是有章法的,变换却奇快,不像是同一种刀法,倒像是很多种的杂糅,时而走险,时而晃目,时而力贯千钧。
七八分钟,结束战斗。
七八分钟,废掉十七个人。
江鹫刀一甩,血就洒在地上成了半弧,随后平静收刀。
他脚一勾,钱袋子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又到了他手里。
掂了掂,江鹫漫不经心看着那个已经面如土色的小厮,还是不多不少的两个字:“买马。”
水笙站在后边,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蜡烛油聚满了整个托盘。
她有些不敢上前了。
她现在确定了,江鹫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他并非官家的人,如此了得的身手,去当兵恐怕早都被派去打仗了。
小厮吓得大叫一声,扔下绳子就往回跑,跑到大铁门跟前,疯狂砸门,又去卯足了劲儿拉旁边挂着的一口钟:“鸣锣三声,有人闹事了!”
“我们只是来买马,是你们不仁在先!”水笙气极,一把薅起还没死的彪形大汉,果断拔下头顶的钗:
“再乱喊,我废了你们当家的!让他只能做太监!”
江鹫看她那架势,嘴角抽了抽。
说这些有什么用,钟声已经响了。
“喂,叫人不要紧,”江鹫慢条斯理走到尚未开启的铁门旁边,吓得小厮又连滚带爬换了个地方:
“不过如果我杀了你们真正的当家,这里是不是就我说了算了?”
没错别怀疑,虽然江鹫念不出“这一世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这样中二的台词,可他就是这么想的。
这辈子活得久,也知道了剧情可以存档,这下就好办多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大不了回档呗。
门打开的那一刻,江鹫抬起刀就做抵挡,勉强挡住后退了一段距离。
一招兔子蹬鹰,把江鹫手臂整麻了,再一低头,发现刀已经断成了两截。
江鹫暗暗心惊,再看来人,落回原地,又飞速冲过来。
灰黑色服饰,斗笠,唐刀。这……是自己?
不对!刀法不是自己的,这是金异能。他怎么能用异能?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