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李承嗣、元益川等共有七八人左右,正雄姿英发,志得意满,浑然没有察觉危机的到来!
这也不能说这些家伙比较呆,主要是..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千里迢迢从雁云城跑来,而更为过分的是,那田驰竟然在一时嘚瑟之下,将计划全盘托出!
尤其更是将李宽、曹公公给引了过来!
这他娘的,该找谁说理去?
说田驰是猪一样的队友,那都还侮辱猪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也只能怪这些家伙命不好了!
“老夫这心里总有几分不安的感觉!要不咱们几人再合计合计,这次的行动,究竟还有没有什么地儿,会出了纰漏的..”
辛翎的眼皮子还在不断跳动,内心也颇为惴惴不安,就好似忘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儿。
他向来以谋划著称,这一次的布局也大多出自其手!
而在这即将成事之际,他竟然会极为忐忑,这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儿!
“会不会….”
元益川沉吟着,道:“是夷男那些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并非是我多想,实在是信不过这些家伙!定然会多生事端!”
“夷男的野心不小!这帮突厥人尽管贪婪,但有夷男在,多少也能约束一二.….”
辛翎拧着眉,摇了摇头,稍稍思肘了一会儿,又道:“田驰那边,仍旧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
几人道。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辛翎心里的不安更甚,赶忙道:“咱们身边还有多少人手,可供差遣?”
“三十五人!其余的都派出去了!”一人道。
北疆这么大,灵武卫的人数也不多,还得派到各州郡去通知自己人,将大致的计划告知...
身边还能留几人?
“情况有些不对,为以防不测,你们几人先带龙头走。”
他做了决定。
“辛伯!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还能有什么阻碍?”
李承嗣一脸轻松,其余几人也不以为然,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在这时,从外边响起了一道惊呼声!
“什么人?”
“铿!铿!”
很快,就有兵器摇曳之声传出,更夹杂着阵阵哀嚎、惨叫,听上去应当是正在经历一番激烈的战斗。
“怎么回事?”
“敌袭?”
“哪儿来的人?”
屋内的几人都面面相觑、仓皇不安。
这个据点也只是临时找来的,并未设计有地道什么的,因此这些人也就只能待在屋内..
瓮中捉鳖!
也不过十来个呼吸的功夫,外面又归于平静,夜色静谧,还有蝉鸣之声不绝于耳吃。
“完了..”
辛翎一屁股坐了下去,那张苍老的脸上惨白一片,神情也分外沮丧。
“发生了什么!”
李承嗣也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了不少青筋,紧紧咬着牙,咯咯作响。
“辛少傅!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一道声音响起,那道门也打了开来!
曹公公缓缓
走进,满面笑容...
辛翎,曾为太子少傅,乃是从二品的官员,尽管手中没有实权,但昔日在长安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哼!原来是你?曹公公!真没想到,当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如今也混的人模狗样了?”
辛翎的嘴巴还挺毒的,张口就来.
曹公公本来还慢条斯理走进,一步一踏,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冷不丁儿的听到这话,也是脸色一黑。
“风水轮流转!还是奉劝您老一句,跟朝廷作对,小心连这把老骨头都搭进去!”
他不痛不痒说了一句。
“史书向来都由胜利者书写,他李世民又何尝不是窃国大贼?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坐上了那个位子罢了!”
“成王败寇尔!算不得什么!”
元益川不屑道。
其余几人也嚷嚷了起来:
“没错!如果让龙头登基,到时候我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功臣!”
“若非当初太子心软,几次三番不听辛老所言,放过了李世民,也就没有了李宽,又何尝会落得这般田地?”
“呵!”
“说说看,这次老夫的破绽在哪儿?”
辛翎似乎也已经认命了,采坐在原地,目光平静。
屋内的这几人也面如死灰,明白大势已去,再多做什么也是徒劳,索性也老老实实地坐着,还嘴嗨了几句。
并未抵抗!
“纵是将我们抓了又如何?薛延陀的七万大军已经在城门口!还是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倘若投奔我们,以后拿下了这偌大的江山,你也是从龙之臣!封王拜相不在话下!”
李承嗣心有不甘,还想用言语蛊惑。
“哦?”
曹公公将目光望了过去,脸上也露出了饶有趣味之色:
“想必这位就是你们的龙头了?那位留下的子嗣?狡兔三窟吗?倒是有点意思..”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眉眼之处,跟那李建成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哼!”
辛翎冷哼一声,并未多言。
“没错!李世民就是个卑鄙小人,弑兄杀弟囚父!坐上那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他儿子李宽也差不多!你若能投奔于我,等功成之...”
李承嗣背负双手,挺神气的样子,还准备大吹特吹一波,曹公公直接就给了一记他最爱吃的……
大耳刮子!
“啪!”
一声轻脆的响声,将屋内的人都看呆了!
“你..你!”
李承嗣也没想到会来这一出,“捂着那被扇红的脸颊,又羞有气,那眼中满是怒意。
“都成为阶下囚了,哪儿还那么多废话?难不成你是敦煌的人?壁画那么多!”
曹公公方才骚包地走进来,被辛翎给呛了一句,这心里边本来就不爽着,这小兔崽子非得冒出来..
那不是找抽吗?
当然,这也是李宽授意的!
反正见着那所谓的‘龙头’,只管教训就是!
将外贼引进家门,卖国还有理了?不得狠狠削一顿?
而至于“壁画”这个梗,那也是从李宽那儿流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