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开战的企图，这恰恰是最棘手的情况，难题被抛给了蛇母们，她们的命令将引发一系列后果，涉及到成千上万族人的生死。
白腹蛇母抬头，看着头顶腐叶谷的战旗，蜿蜒者氏族的巨蛇图腾在风里仿佛活了过来，显露出不安的进攻姿态。
“除此之外，你们还说了什么吗？”瓦丝珞问。
“巨龙想要眷属，如果你愿意效忠，就带着族人一起，跪下来亲吻我们的爪趾，我们可以赐予你巨大的力量和荣光。”
佩奥娅默默站在白腹蛇母对面，没有一丝表情：“我拒绝了。”
“你是埋怨我么？佩奥娅，我请你作为使者去和谈，却遭受这样的羞辱。”瓦丝珞柔声说。
“算不得什么羞辱，它们是龙，自恃高大，这样说话也很正常。”
佩奥娅摇摇头：“我还不至于因此产生什么想法。”
“辛苦你了，佩奥娅，你先回去休息吧。”
瓦丝珞挥了挥手：“让我想想，晚些时间，我们再在蛇王殿一起商议。”
“好的。”佩奥娅转身离去。
在她即将走下山崖的时候，听到后方传来低低的一声叹息，瓦丝珞说：“直到强敌在侧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昔日的争斗是有多愚蠢。”
瓦丝珞说完，立即紧盯着佩奥娅的后背，可是黑腹蛇母的姿态没有丝毫变化，昂着身子以蛇行走下山崖。
离开苍白猎手的环绕，佩奥娅的碎颅者立刻围拢上来。
“蛇母，怎么样？”
碎颅者压低了声音问，细小残忍的眼睛警惕地四面张望，同为精英战士，对他们来说，苍白猎手是强大的对手，那些白腹机敏得就像是温血种中的豹猫。
“她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但也没有怀疑，巨龙的表现符合常理，瓦丝珞大概也猜到它们不会轻易离开。”
佩奥娅低声说：“巨龙怎么可能会因为蛇人的三言两语屈尊。”
“那她还请您去？只是为了探探对方的话，就可以押上黑窟主人的命么？”
亲信们冷笑：“可瓦丝珞应该怎么也想不到，巨龙会把它们的力量交给您吧？”
“先回去。”
佩奥娅在碎颅者的拥簇中往回走，又是一个晦暗的阴雨天气，腐叶谷中放眼一片昏黑，看不到人，暴雨落在泥地的积水中噼啪作响，蛇人们在地上蠕行，留下一列列湿滑的轨迹。
佩奥娅不再开口，神情冷硬的快速穿梭，直到进入黑窟才停了下来，吐着信子放松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