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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

“品尝过男人的味道了,还是直男吗?”

“啊?!”

时书:果然一生病就有点发疯了?

时书:“……好了好了,你亲吧。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你以前说,拥抱有抚慰的意思。抱着我吧,没事的。时书轻轻撩开他耳边的头发,像在流放三千里那一间间的驿站内,和谢无炽在这个世界相依为命。他本身很强大,但身边群狼环伺,他如果想依靠谁,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

八月燥热,气息浮动,似有似无的蝉鸣蛙叫。

房间内,时书和他接吻,时间不知不觉一点一点流逝。

……

……

……

第二早,阳光刚照在屋檐顶上,行人叽叽喳喳走出客舍,到了大路之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

辛滨装束低调正在门口等候,观察周围路过的百姓,耳朵后嗖一声,时书忽然从门内窜了出来,一身青色短衫,十分干脆利落少年气的装扮。

“二公子?”

时书捂着嘴:“早,走了。“

"大人呢?二公子用早膳吗?"

“你们随便吧我都可以。”

时书随手往背后一指,辛滨望了过去。响晴的天气,亮堂堂的日头。谢无炽跨出门槛,寻常百姓的淡色长袍,抬手整理袖口的折痕,拎着一只极其简单的包袱。如果不是他的脸出众,看不出什么异常。跟在时书的背后。

辛滨早目睹过这兄弟之间的一些不洁行为,如果不是二公子有病,那就是顶头上司颇有爱好,不过当属下一定要学会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心一意伺候主子尽忠就好。

辛滨装作什么也没猜到,上前,和谢无炽商议:“大人,昨夜已经和元观一家碰过了面,他们自去源县安排,我们接下来连赶三天的路。"

“嗯,燕州的人你负责联络,还有消息要传出去。”

“….…正留意着。”

“….

他们说话,时书走到稍远的地方,终于松了手,唇角一阵疼。他在半径十米内逛了逛集市。不及东都的繁华,旻区的城市贩卖的许多山货农货,商品要少许多。

时书好奇地东张西望,除了小鹿狍子黑熊等皮毛,泡酒的鹿茸蛇皮灵芝,还有许多刚挖出来的新鲜蔬菜,一种叫卜留克像萝卜的根茎硕大植物,沾满泥土。在燕州的军营中,时书还专门洗过,用来炖羊肉。

除此之外,篮子里放了灰扑扑的蘑菇。

时书蹲在店铺前,伸手点蘑菇,旻的百姓两种语言都会说,冲他露出笑容:“小郎君,买吗?”

时书:“我看看啊。”

一边看,时书心里有了看法:“大景和大旻打了百来年了还没统一,总是分分合合,但百姓们倒是互相了解了对方的习性,许多蔬菜瓜果和衣食住行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时书再挠挠小野生菌的脑袋,撑着膝盖站起了身:“百姓们都很贫穷啊……”

旻兵的军制正在从劫掠制向军饷制转型,再打几场仗,如果一直赢不了,劫掠制的兵被耗死,届时就要征兵募兵,这些百姓恐怕也不好过了。

所以虽然没地方吃,时书还是买了一兜蘑菇。

逛来逛去,时书停留在卖草药的摊子上。

油布上放了几只巨大的牛头,熊头,蟒皮,蛇尸,蝎子,百足虫,不知名草药,在大景从未见过。时书看见老板正在给人治疗腿伤,叫草药嚼碎了吐在伤口上,“啪!”地一巴掌。

"我去,林养春流落在外的知己….…有空了叫他来看看,他一定非常感兴趣。"

神医穿着类似祭司的衣裳,一抬头:“买药吗?”

时书捂住脸,顾左右而言他买了瓶消炎药。

回到马车旁,辛滨和其他人联络,四处去报信。简而言之,一支特务小组,专门负责越境护送或是刺杀。

时书拎着药瓶跳上了马车,伸手去掀谢无炽的裤脚:"给你买了药,你的伤。"

谢无炽正端坐在马车内,换成了一身富贵行头,与坐马车的行为相应。此时已恢复了体面和统率。不过他精神头不太好,发炎之后容易困倦,沉睡。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掠开眼皮。

时书耳背后热了一下,若无其事处理伤口:“还是要静养才好。”

时书没敢抬头,谢无炽留意到那篮子蘑菇,淡淡道:“昨晚还没吃够?“

时书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谢无炽,我说你,我,你,我,我,你—__”

这说的是人话吗?

时书结巴,谢无炽垂眼,移开话题:“这是松茸,炖汤、清蒸、生吃味道都不错。”

时书:“长挺可爱的。”

“可爱就好,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源县,在东平岭山脚下。东平岭是北旻右翼最大的山脉,也是早期北旻部落的发源处——"

谢无炽道:“你去了,可以看他们放羊,或是赶山去。”

时书:“我干活呢,我要和他们的首领交流。”

谢无炽问:“唇角的伤还好吗。”

时书:“不是,怎么还提?”

谢无炽:“哦?”

时书一想起这件事,整个耳朵红的要命,谢无炽这个人毛病。昨晚帮他就算了,谢无炽在耳朵旁反复道“也吻我”“乖”“我喜欢”“宝宝,再加重一点”,虽然在哄但根本不停,漫漫长夜时日难明,两个人悱恻许久。

时书本来觉得谢无炽挺浪了,人类的极限到底在哪儿?

时书耳朵通红,想跑,给他涂完了药盯着喝了水,似乎有睡下的迹象,下马车啊啊啊—阵跑,头上回荡着音浪。

已经出了城,辛滨负责赶车,时书三两下跑开,一会儿下河摸摸鱼,一会儿又想爬树,总之完全静不下来。

辛滨看他半晌:“这。”

这。

时书跑没多远,路过城防处,或许会有岗哨,这才重返马车中,老老实实和谢无炽坐在一起。“二公子,累了就歇息吧。”

时书摆手:“你不明白。”

进去,谢无炽靠着椅背,正在补觉沉睡,接下来的三天只赶路没有其他行程。看他睡着,时书总算能老老实实地坐下,看着他发呆。

真服了。

小处男遇极品。

新手村直男遇到满级魅魔。

谢无炽其实还有些毛病,喜欢物化别人,什么“喜欢我吗?"“对我的吻技满意吗?"“再亲”,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时书撑着额头,看着他闭目小憩,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我靠,不会下半辈子都得和谢无炽这样搞?

时书白皙手指挠了下柔软的头发,看他眉眼略为拧起,似乎伤口的发炎牵扯得他不太舒服。时书拿水出来,给谢无炽润润唇,在他身旁坐下,让谢无炽靠在自己的肩头。“不疼,靠着我睡吧,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