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猪 作品

第四百一十六章 无妄(第2页)

    十三世家也在积蓄力量,等待反戈一击,毁掉绝望坡。

    但目前来说,绝望坡的实力要远比十三世家强横,因此徐应龙听到绝望坡来客出现在神木县,才会如此紧张。

    突然,又有一个阴差驾船而来。

    徐应龙听了这个阴差的报讯,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精彩,惊喜中又带着一丝恐惧。

    「绝望坡来客,死了?!’

    没有人敢动绝望坡的人,别说绝望坡的人,就算是来自绝望坡的天听者,也没有人敢动他们!

    而现在,两个绝望坡的高手,居然死在了神木县!

    徐应龙惊喜的是少了两个对手,但恐惧的是,杀天听者都会带来灾难,

    杀绝望坡来客,绝望坡的报复该是何其恐怖?

    绝望坡的报复,是否会连累徐家?

    而且,到底是谁杀了绝望坡的高手?

    会是陈实吗?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又有阴差前来,附耳说了几句,徐应龙心头大震,僵在那里,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徐涉连忙道:「宗主?宗主?」

    徐应龙回过神来,木木道:「三位老仙人,追杀绝望坡钟无妄,到了灵州。钟无妄负伤,在灵州潜逃,躲避严、顾、费三位老仙人。”

    他定了定神,突然挥动衣袖,沉声道:「三位老仙人已经到了灵州外,

    随我前去迎!」

    他迟疑一下,悄声道:「他们此来,一定是因为无法寻到钟无妄,因此来求助我徐家的鬼神势力!」

    徐涉连忙跟上,向城外走去。

    灵州城外,严家老祖宗严维中,顾家老祖宗顾全,和费家老祖宗费子冲走来。严维中看似中年人,顾仝却是少年,而费子冲白发苍苍。

    徐应龙迎上三人,突然心中一惊。

    只见严维中、顾全和费子冲三人身上,竟然个个带伤!

    三位老祖宗,已是最接近真仙的存在,没想到没能留下钟无妄不说,反而各自被钟无妄所伤。

    「先天道胎,真的这么强吗?」他心中骇然。

    徐涉心中的震撼更大,他已经见识过陈实的强大,的确非凡,他自问也是天纵奇才,但是与陈实相比,还是差距极大。可能这一辈子都追不上。

    但是击伤三位老仙人并且逃脱三位老仙人追杀的钟无妄,让他觉得不是追上追不上的问题了。

    那是云泥之别,是天壤之别!

    令人绝望的差距!

    「一个钟无妄,尚且让三位老仙人束手无策,不得不前来求助我徐家。

    我们十三世家,真的能够摆脱绝望坡的桔么?」他心中一片慌乱。

    神木县,清河镇。

    司徒温带着许多本地的鲁班门的弟子赶工,搭建房屋,描绘符文,制造偃师傀儡。

    他本是灵州神木县清河镇人,后来做了鲁班门的门主,带着一帮子只会干工匠活的苦哈哈天南海北的四处讨生活。此次天灾爆发前夕,他带着当年带走的那一批工匠,又返回清河镇,力求带着各家老小生存下来。

    枢机已经毁了,所以他打算再造一个枢机。

    枢机有很多房屋,可以储存偃师傀儡,也可以让清河镇的居民搬到里面居住,方便迁徙到其他地方。

    他未雨绸缪,总觉得住在镇上并不安全。

    「不要把狗杀了!这年头黑狗不好找!你放太多血了狗日的,待会老子把你血放了——..·那不是狗,是狗祖宗!不够用的就掺点自己的血———”

    司徒温骂咧咧的,正在训斥一个浪费黑狗血的工匠,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司徒温!天庭的天工!」

    司徒温转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背后还跟看一辆木车,车里躺着一只被包扎得结结实实的黑狗,只有一条狗尾巴露在外面。

    司徒温不由呆住:「真王?陈真王!真的是你!」

    陈实面带笑容,笑道:「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现在我来了。’

    司徒温向他奔过来,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哽咽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看不到其他兄弟们了!」

    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抹个不停,嘴里嘟囊道:「我赶到灵州后,天就黑了!只剩下月亮了!天越来越冷,镇上的粮食越来越少!县里的官老爷天天来催粮,让我们上缴粮食!打死了很多人!」

    陈实动怒:「你没打死县令?」

    司徒温道:「灵州是徐家的,谁敢打死徐家的人?”

    陈实沉默片刻,笑道:「你不敢打死县令,那么我来。”

    他抬手一指,丈天铁尺从木车中飞出,呼啸而去。

    过了片刻,丈天铁尺飞回,这根黑铁棒子上带着血珠。

    陈实面色不改,笑道:「神木县令已经死了。」

    司徒温又惊又喜,不敢多说,道:「真王,这边说话。”

    陈实跟着司徒温往前走,警见街角躺着一个乞弓,浑身是血污,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受的是什么伤。

    陈实收回目光,道:「天工,我为你们寻到了有阳光之地,是岳王庙·—·.」

    突然,他的后脑勺处传来剧痛,陈实闷哼一声,抬手捂住后脑,只觉后脑勺那道蜈般的疤痕变得火烫!

    他只觉自己的脑壳,又像是被人打开,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再度传来!

    陈实心头一跳,目光如电,向街角的那个乞弓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