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管心猛地一沉，话语也变得有些结巴起来：“顾……顾总，您……您得相信我啊。”
顾清握着签字笔，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半会儿，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主管，你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事实究竟如何，公司同样会进一步调查。”
顿了顿，顾清唇边上扬，笑意不达眼底：“我希望你没有隐瞒什么，不然，公司的规章制度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女主管的脸抽搐了一下，一边说，一边抬手理了理头发，试图借此掩饰自己的慌张：“当……当然。”
一番谈话后，会议室又陷入一片死寂。
顾清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慢悠悠地游移，最终如一道冷箭，精准地落在了秃头男人低垂的头顶。
坐在女主管对面的秃头男人，从顾清点名小董之后，就像是一只受惊的鸵鸟，脑袋恨不得直接埋进桌子底下。
他那光亮的头顶，在会议室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王总监，把头抬起来，别躲了。”
清晰而冷冽的嗓音响起。
秃头男人，也就是王总监，身体猛地一僵。
他抬起头来，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王总监，你似乎很怕被我看见？”顾清微微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很好奇，你在躲什么？是在担心自己和小董、刘主管一样，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被我挖出来？”
有了前面两个例子，王总监此时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
他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又埋下脑袋，余光偷偷看了看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的陈淑蔓。
顾清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王总监，你负责的采购部门，一直是公司运营的关键环节。”
“但发现我们从供应商处采购的一批核心药品原料，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了近30%。”
顾清站起身来，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抽出一份报表，扬了扬：“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直接影响了公司产品的成本和利润。而你，作为采购部门的负责人，难道不需要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往前倾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眼神犀利得能穿透人心：“还有，据我了解，你与某些供应商来往密切，频繁出入高档场所。”
“这些情况，和公司的利益损失，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顾清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颗子弹，句句击中要害。
王总监头顶都开始冒汗，脸上的汗珠更是滚滚滑下，眼神有些无措。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顾清的质问下，他毫无还击之力。
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顾清眼里透着一丝不屑。
看来陈家这些走狗，大多都是外强中干的。
她扬了扬下巴，自上而下垂眸看着秃头男人说道：“看来你还没想好说什么，既然如此，就请王总监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