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卡莎逛街是无趣的，十七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海卡莎和十七在商业街的首饰品店闲逛，她就连十七要挑选什么首饰都要教十七东西。
这个项链太招摇，那个耳环显得十七更像小孩子，手表不适合十七纤细的手腕，丝质颈环完全不符合一个掠夺者老大的气质，倒像是个人偶娃娃。
本来心情不错的十七现在也哭丧个脸，本来想买首饰的想法荡然无存，外加8月份的天气热的吓人，十七不知道具体温度是多少，懒得看天气预报的她只知道再不找个地方凉快会儿，她就要热的吐舌头了。
而且，十七发现其实没什么人关注她和海卡莎，她带领黑帆赢下了蛆虫粪坑秀，本以为会被路人认出来，但是实际上，没人在乎十七和海卡莎两个女孩，除了那些对她吹口哨的家伙，一切太平。
逛街花了半天时间，什么都没买的十七着实有些受不了炎热的天气了，海卡莎边走边教她街头生活的事，搞得十七更加燥热，借着吃午饭的理由，十七赶紧带海卡莎随便找了家中餐馆吃饭。
中餐馆并不大，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店里只有一桌三男一女笑的正欢的客人，老板趴在柜台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美式橄榄球，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坐在角落里，一个抽烟一个嚼口香糖。
完全没人来招呼十七和海卡莎，海卡莎倒也不在乎，拉着十七在远离窗口的的墙边找了个卡座，摆手叫服务生过来。
穿着休闲装，蛮不在乎十七两人吃什么的亚裔女服务生一脸生无可恋，吧唧着嘴嚼口香糖，电子点菜机被她双手握住，双眼无神的站在餐桌边，等着纠结的十七点食物。
“我不知道哪些好吃啊，海卡莎，你点算了，哟！姐妹，先给我来一大杯冰雪碧，这天气真不适合在外面乱晃。”
用餐巾纸擦着额头汗水的十七敷衍的把电子菜单递给海卡莎，趴在餐桌上吹自己的头发帘玩，海卡莎随便点了些吃的，嘱咐服务员她们要真正的食物，随后打发走服务员，看着中式餐厅的装潢风格，啧啧咂嘴。
“中餐啊，自从跟了你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了。”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是我没给你们发工资，像资本家一样剥削你们一样。”
十七白了一眼海卡莎，对餐桌上的酱油醋与辣椒油感到好奇，她摆弄着那几罐小小的调料罐，海卡莎看十七的样子兴趣不是很高，便笑着开口说：
“别那么像乡下人好吗？调料罐都没见过吗？”
“那倒不是，我一直很好奇我真正的故乡是哪，你知道的，我老妈我没见过，我老爸更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说不准都是精子库里的库存，我用测试软件测试我dnA，上面告诉我是中国人，谁知道呢？”
十七嘟着嘴杵着脸随口回着，海卡莎倒是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十七，没一会儿，她耸肩道：
“你百分百是中国人，日本人脖子长，韩国人胖脸，你的颧骨结构也不同。”
“怎么？你现在又是研究人类的学者了？用眼睛就能看出来？我信你还不如信手机App。”
十七哼了一声根本不相信海卡莎，海卡莎倒是笑着拿出手机，对着十七的脸扫描了一遍后，不一会儿，她就把手机屏幕给十七看。
“上面都写了，外码特征百分之97像中国人，恭喜你长得像是世界上最繁荣的人种，可惜，你是出生在芝加哥南区的垃圾，就你还想和中国人沾上关系？你连id卡都是假的！”
面对海卡莎的嘲讽，十七切了声懒得和她多说，服务生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走过来，给海卡莎和十七端来了碗筷和刀叉，顺便放下了一碟花生和十七没见过的泡菜。
十七挠挠头，有些手足无措的拿起筷子，笨拙的哆嗦着手吐出舌头去夹花生，可几次都没有夹成功，十七只得叹气一声放下筷子拄着脸继续发呆。
一直观察十七的海卡莎倒是很熟练的拿起筷子，轻而易举的夹中了花生，露出嘲讽脸对十七坏笑着把花生夹进嘴里。
看海卡莎那臭屁样，十七哼了声去拿刀叉戳花生，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
“会有筷子有什么好神奇的？！我从没吃过中餐好吧！我哪有那个钱去吃外卖？自己做永远是最省钱的好吧！”
“这都2230年了！还不会用筷子？！我受的教育可比你多太多了，起码我不是半文盲，我不用从ABCd和单词语法学起，而且我没有任何义体改造，我就是脑子比你好用，不服气？”
“更何况，你真就没吃过中
餐吗？还不会用筷子，我个白皮都会用，你不会？我现在也怀疑你是不是中国人了，看看你笨的那个样子，蠢到和我以前养的沙皮狗一样。”
“哎？你他妈？聊的好好的你玩这一套是吧！”
十七气鼓鼓的嘟起小脸，不愿意再和海卡莎这臭女人聊下去了，她放下刀叉，看着海卡莎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冷漠的脸，饶有兴趣的去看海卡莎的脸。
短卷发如今几个月没修剪，已经长长了，眉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去掉了，左眼依旧灰暗浑浊，十七看不太清楚海卡莎的左眼瞳孔，就好像是一层薄膜包裹住了一样。
海卡莎注意到十七在看自己，她皱眉竖中指给十七，有些不自在的说：
“好看吗？我是直的，不像你，只喜欢橡胶。”
“你他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蛮好奇你左眼是怎么回事。”
海卡莎愣了下，裂开嘴角笑出声，她指着自己的左眼笑着说。
“你不会以为我是独眼吧？我两只眼睛都好用，我天生左眼就这样，之前一直没去看医生，因为枪客帮的家伙们得知检查我眼睛要花不少联盟币，他们就放弃带我检查了。”
“其实也不用检查，新人类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基因缺陷或增多，我自己查的资料，前几天我还找疯医检查了我的身体，他说一切正常，左眼只是不好看的异色瞳。”
十七喔了声，还不等张口，海卡莎看着十七傲人的胸口，撇撇嘴说：
“不像你，营养不良但是有对姐妹花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十七一低头，扬起坏笑：“怎么？羡慕？”
“别自恋了，你就等着有一天你的姐妹花被子弹打爆吧！你这奶牛垃圾妹！”
十七嘿嘿笑着，看着海卡莎难得的吃瘪，她挺直了后背故意前倾身体，在海卡莎杀人的目光中抻了个懒腰笑着道：
“去做手术吧，填补填补，埃德加那家伙，一看就是喜欢大的，而不是钢板上镶了两颗螺丝钉。”
“你妈死了十七！”
“没错啊，你和我不也差不多？有什么问题吗？”
十七笑的更加开心，海卡莎不爽的挪开脸，不看十七得意的小人模样，自顾自夹花生吃。
小胜一局后的十七想了想，突然对海卡莎很好奇，自己从来没有多少时间和海卡莎闲聊，现在倒有了时间，她便很恼人的戳了下海卡莎的前身，在海卡莎的惊讶和微怒中，十七厚着脸皮吐舌头说：
“我一直想问你新人类的感觉怎么样啊？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第二个新人类，之前在芝加哥，我店铺隔壁有一位老爷爷，他的能力就是让小孩子都喜欢他们，每天都给他们糖吃，还带孩子们参观店铺，在地下室玩，然后......”
十七恍然大悟，捂着嘴继续说：
“哦......他不是新人类，就是变态......”
“你说老约尔德？他的店铺我看也被烧了啊，只能说活该！”
海卡莎抱着胳膊说着，她抬起头看天花板的慢悠悠旋转的电风扇，思索了一会儿，她点上烟徐徐说。
“新人类啊......说实话，我没有什么高傲或自卑的感觉，天生有异能又不是我选择的，我外貌没有明显的异变，所以大家都把我当成普通人，我小半生都在干密探的活儿，所以也没什么人看到我的异能。”
十七以前听说过有些新人类都有心理疾病，一些人数很少的小型新人类团体，还会上街抗议歧视巴拉巴拉的东西，宣称新人类是人类联盟国政府的阴谋，他们的存在完全是违背道德的人体实验造物。
不过看海卡莎无所谓的样子，或者是她总是看透一切的性格，也有可能是她的生活环境导致她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十七搞不懂。
海卡莎似乎对十七的问题来了兴趣，她从走来的服务员手中帮着取下十七的冰雪碧，递给十七，顺手拧开啤酒盖喝了口。
“我对我有能力很骄傲，因为肉虫们面对危险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我可以轻松捏死肉虫和钢铁头，我之前也能看穿人心，靠我的意志力影响对方的思维和情绪，让他们感到恐惧，搜索他们的脑海，确认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说到这，海卡莎沮丧的一笑，连连摇头感叹。
“可惜，逃出跳帮号的时候，我失去了那些能力，疯医说基因病毒武器修改了我的身体，我搞不懂，他也没仔细研究过基因病毒，但是他认为，我能活着，都是很走运了......”
十七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