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了几声赞叹,有几个人站起身来,向赵爱民走了过来,其中有一个中年男子拍了拍赵爱民的肩膀,“好久不见了,赵先生,这猪蹄真是做得很棒啊。”
“哪里哪里,给大家尝尝也好。”赵爱民笑着回应,但他心里的疏离感却愈发强烈。这个称呼,带着几分陌生,也带着些许距离感。这个男人,他虽然见过几次,却从未真正有过过多的交情。每一次的聚会,都是为了应付李阿姨的热情,而赵爱民每次都处在那种自已不太想参与的环境中。
“阿姨,你们忙吧,我先走了。”赵爱民转身准备离开。
李阿姨赶紧追了出来,笑着说:“哎,爱民你等等,怎么这么急着走?来坐会儿,喝个茶,大家都等你呢。”她的声音很温暖,但也透着一股“热情”过头的感觉,赵爱民心里愈发感到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笑了笑:“下次吧,阿姨,我最近有些事要忙,真不方便。再见。”说完,转身离开了李阿姨家。
走回家的路上,赵爱民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绪。冬天的寒风更冷了,吹得他的脖子发紧,鼻尖也变得有些刺痛。每一步都像是在推着沉重的心情前行,仿佛越走越远,心底的烦躁也在一点点积压。每一次的礼尚往来,每一次的要求,似乎都让他感觉自已被逼得没有退路。尤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频繁的“借”与“送”,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已仿佛成为了别人生活中的附属品,甚至有些无法自拔。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忙碌?”他轻声问自已,低下头,额前的头发随风飘起,仿佛连大脑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没有答案,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追问。心里的那份愤怒,那种无力感,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渐渐消融成一股淡淡的疲惫。
回到家里,他将门关上,脱下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走到厨房。厨房里依旧弥漫着猪蹄的香气,锅里已经没有太多剩余的汤汁,肉质也因为温度逐渐下降而变得不再那么软糯。赵爱民端起锅,慢慢将剩余的猪蹄收拾好,放进冰箱里。他的动作并不急躁,仿佛在处理一件并不重要的事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机械,仿佛他正在将生活中的一切琐事一点点“收起来”,希望它们能在冰箱里保持一段时间的“新鲜”,直到有一天,他能够真正决定是否去面对。
当然,赵爱民的拿手好菜就是这道独特的烤猪蹄。
每当提起烤猪蹄,赵爱民总是带着一丝微笑。他的微笑并非因为别人对这道菜的夸奖,而是因为他知道,那猪蹄经过他的一双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