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于看着柳越斗鸡一般，想将蔡凌玉护在身后的模样，顿时大笑起来：“我对她做了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她，她做了什么？”
他脸上的笑一收，厉声喝道：“她身为我爹爹的妾室，却和你厮混在一起，想要借种生子，混淆我梁家血脉，现在事败，你二人打算如何交代？”
柳越不由自主的去看蔡凌玉。
梁之于“啧”了一声：“你看她做什么，还是她招供的你呢！”
蔡凌玉始终垂着头，沉默不语。
柳越的脸，渐渐的涨红，又惨白一片，他垂头丧气委顿在地，一副任打任杀的样子。
梁之于挑了挑眉毛，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转着，淡淡的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柳越和蔡凌玉忙抬头去看梁之于，神情期盼。
梁之于道：“你们二人，我可以放了其中一人性命，不追究这件事！”
柳越和蔡凌玉的眼中顿时爆发出光亮来。
“只是...”梁之于笑了起来，“你们自己选罢，我放了谁？”
蔡凌玉扭头看向柳越，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膝行着爬到柳越面前，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扯着柳越的袖子，哀求着：“柳越，帮帮我！”
“我不想死！”
“你帮帮我！”
柳越面色惨白，他双目无神，身体被蔡凌玉拉扯的摇摇晃晃，却始终一言不发。
蔡凌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发髻散乱浑身狼狈，面庞却仍旧美丽：“柳越，你每次都帮我，这次你也帮帮我，好么？”
“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柳越垂着眼睛，无动于衷。
太阳初升，金黄的日光照在这院中，照在他身上，他却感受不到半点热度，心里满是寒凉。
蔡凌玉抬手搂着柳越的脖子，扑在他的怀里，低声哭诉着：“我们每回在一起欢好时，你不是都说，你爱我吗？”
“你爱我，爱的要死，你都忘了么？”
柳越任由她求，却不说不动，像个木胎泥塑一般。
蔡凌玉神情悲伤如诉如泣，她悄悄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朝着柳越的脖子戳去：“你就去为我死一次，好不好？”
簪子尖离着柳越的脖子，只差分毫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一只手狠狠攥着，那手力道一点一点的收紧，她吃痛不住，手中的簪子“叮当”一声，跌在了地上。
“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柳越瞥了她一眼，眼中毫无半点温度：“战场上我杀人无数，你这点伎俩，还想瞒的过我？”
蔡凌玉神情惊慌，手脚并用，连连朝后退去。
柳越手臂一伸，抬手捏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神情犹如恶鬼一般，凑近了她，眼中满是憎恶：
“若不是你，我也不用来这庐州！”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前途尽毁！”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困在此地！”
蔡凌玉的脖子被柳越的大手捏的死死的，她喘不上气来，脸憋的通红，双腿使劲的踢打着，双手使劲的拍打着柳越的胳膊：“柳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