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方才看得热闹,平日伶牙俐齿的李幼言,说不过一个孩子。
她同样皮笑肉不笑,“这是自然,不牢太子妃操心。”
李幼言眼底泛着寒光,又像是想到什么,“我记得过几日便是太后的寿宴,柳妹妹礼物可备好了?”
她不提醒,柳蓁还真一时没想起来。她从边城回来不久,就遇到被陷害入狱,又有王太傅一事。
忙的连太后的寿宴都忘了,现在准备贺礼应当还来得及。
“当然。”柳蓁总不能在她面前说忘了,到时让她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再诬陷她对太后不敬。
李幼言看出她的神情,嘴角微扬,“妹妹准备的何物,可否让我看看,到现在我没想好要送太后什么。”
才不相信她没准备好,她最得太后的喜爱,应当早早就准备好,准备在寿宴时好好表现一番。
看出她的意图,柳蓁笑眯眯地回道:“这是我准备给太后的惊喜,既然是惊喜,自然要在最后一刻才能示人。”
听着她说的好听,李幼言忍不住冷哼一声,“妹妹藏的这么好,倒是让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稀世珍宝。”
“珍宝倒谈不上,毕竟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柳蓁敷衍地说道。
李幼言来时脸上还带着笑,走时沉着一张脸,跟在府里掉了几千两银子似的。
她走后,星儿便皱着一张脸。
“星儿,你怎么了?”柳蓁察觉到她的情绪,担忧地询问道,还以为她是又不舒服。
她拄着下巴,烦躁地说:“我不想参加太后的寿宴。”
虽然她贵为郡主,甚至有萧晏殊这个太子舅舅,谁也不敢怠慢她,但她知道,他们心里都在嘲笑她。
她更害怕见到皇上,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害怕。
这些事她从来不跟任何人讲,之前能倾听的除了萧晏殊,就是她身边的丫鬟。
跟萧晏殊说只会给他添麻烦,跟丫鬟说,她们又不能做决定。
星儿扯出一抹笑,“我没事,就是不喜欢她。”
知道她指的是谁,柳蓁没有说话。陪着星儿待了一上午,她回到府上,正巧碰上虞妃身边的婢女。
似乎她也没想到这么巧,见到柳蓁时愣了一下。
“六皇妃,娘娘身子不爽利,想请你进宫瞧瞧。”
这个时辰,柳蓁抬头看了眼天色,回去收拾了东西,跟着婢女进了皇城。她们从另一条路进去。
柳蓁环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认下这条路,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
婢女走在最前方,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动静。
来到虞妃的寝宫,柳蓁刚要行礼酒杯她拦住,“免礼。”
殿内又只剩下她们二人,她上前去把着虞妃的脉。
“你可想到办法了?”虞妃仰躺在床榻上,露出一小节纤细的手腕,另只手揉着眉心。
若是不想被发现假孕,可以假装小产,随便找个地方磕了碰了,之后再挤两下血包,装作小产的样子,肯定没问题。
最主要是如何能骗过他们的眼睛,就怕到时出现意外。若是被发现,这可是杀头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