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州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像喉咙被什么塞住了一样，发出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话语的最后，他才爆发式的喊出了一句。
却没让萧晏殊和柳蓁有任何的意外，只觉得心上好像也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只感觉堵得慌。
“原来，在他们垄断了边城全部都商路后，一切就开始变糟了。”
“从他们用人的时候，从不任用边城地的百姓开始，我就该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拒绝收购外地的货物，以及本地的商团正式参与边贸，了解商路。”
“原本了解这些商路的商团，总是会因为各种意外而不幸身亡。”
“这时候，那个李氏商团就会出一大笔抚恤金，安抚家属，收买民心。”
“而在不知不觉，那些原本就属于边城的商路，既然被这个李氏商团彻底把控在了手里！”
听着墨九州愤恨的语气，柳蓁微微皱起了眉，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我知道这话不合时宜，但我觉得，若你没有他们对付其他商团的证据，他们的行为除了有些过激以外，怕是构不成恶行。”
不仅构不成恶行，甚至边城的繁荣，和安抚百姓的行为，还能得到一定的赞扬也说不定。
但看着墨九州愤怒的样子，柳蓁识趣的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说话还是要讲场合的，更何况看墨九州这样子，这背后怕是另有隐情。
“证据？证据？”
“哈？ 我到希望我什么证据也没有！”
墨九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口便喝干了水杯中微凉的茶水，以安抚心中那不平的心绪。
“想要和外族通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商团之间的互相扶持，和即时通信非常重要。”
“我后来去找过那些家属，这才知道，但凡是出事的商团，全部都曾和李氏商团的人有所接触。”
“也全部有更改原本商路的打算！”
“据说这商团，以合并商路为由，互相分享彼此的路线，然后又和那些凶悍的蛮族有所勾结，让对方特意去劫掠他们的目标！”
“所以那些商团，最后才会无一幸存！”
什么？勾结外族？
萧晏殊和柳蓁面面相觑，他们清楚的看到他们的神色变得沉重起来。
“等等！我们之前在酒楼里不是听说，那李氏商团，和京城里的李家有所联系吗？”
就在这时，柳蓁联想到墨九州带她听到的那些话，顿时瞳孔皱缩。
“那这些商团的人是疯了吗？明明背靠世家大族！居然还勾结外敌？”
“这是想让李家被灭九族啊！”
柳蓁这话，没让墨九州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却让萧晏殊差点没打翻手上的杯子。
“蓁儿，你刚刚说什么？”
“这个商团背后，是京城的李家？”
“对，就是你那个太子妃的娘家，还要本将再帮你确认一遍吗？”墨九州道。
“毕竟，京城里，能称得上是李家的，应该就只有那一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