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令行禁止的士兵，萧晏殊心中也颇为震撼。
虽然柳蓁差点被击中，吓的他差点拔剑相向。
但看着那样群情激愤的环境，萧晏殊不得不承认。
墨九州能在那种情况下，有本事管住手下的兵，让他们心服口服。
这确实是一种本事。
萧晏殊震惊的时候，柳蓁却轻轻地拍了拍萧晏殊的背。
只见她不惧反进，竟然当众往墨九州的跟前走了两步。
“这个资格算什么？”
柳蓁丝毫不惧，正视墨九州而毫不落下风。
“这是别人给的，这个资格你一直都有，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说完这句话以后，柳蓁的表情不变，在周围起骚动之前，补上了下一句。
“当初边城平叛后，我曾问你，到底有没有意愿承担起整个边城的责任？”
“你还记得吗？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听到这话，墨九州狠狠的皱起了眉。
“两者可不能混为一谈，我确实无心那些权力斗争，但不代表我会看着边城的百姓去死！”
墨九州辩解的速度很快，但是柳蓁回应的速度更快。
“可事实是，你不去争，边城的百姓注定死路一条！”
柳蓁的话，让刚刚还群情激奋的队伍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围所有的人，此刻都看着墨九州。
看着这样的视线，萧晏殊觉得无比的熟悉。
这是比刚刚那些仆从看向他，更加凄切，更加渴望的眼神。
柳蓁这是在干什么？她疯了吗？
萧晏殊心中满是骇然，他不理解，柳蓁为何要在此时提起如此敏感的话题。
万一在群情激愤之下，墨九州被迫造反。
他们这些人可一个都活不下来。
萧晏殊眼中的惊疑，柳蓁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墨九州，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那个面具遮挡之后，证明他异族身份的，那双湛蓝的眼睛。
“所以，你现在打算承担起这个责任吗？”
看着说不出话的墨九州，以及沉默下来的队伍，柳蓁轻轻地说了一句。
安静的氛围，让这不大声音，却在这里显得无比的清晰。
“如果你有这个计划，不妨和我们谈谈。”
“你们说的那些收税也好，奇珍异宝也罢，那和我无关。”
说到这，柳蓁抬头看看这依旧一言不发的墨九州
“我们从头至尾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保护边城。”
柳蓁的声音无比坚定，让墨九州看着她的眼神也愈发深沉。
他感觉只要看着柳蓁，他的心里面就像有一团火，在试图带着他一起燃烧。
他感觉有些焦躁，但是却又舍不得打断她说的话。
毕竟柳蓁的话，刚刚还没说完。
“但我们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如今的情况便是佐证。”
“可如果你愿意参与进来，或许边城将再无后顾之忧，不陷今日之境？”
柳蓁这一番话，让群情激奋的队伍彻底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再提什么污言秽语，也没有人去谩骂或者是宣泄情绪。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墨九州，眼中带着沉重的期。
他们期待着他的答案，期待着他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