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样的练家子浑身硬邦邦的,我才懒得碰!”
我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我的命,我比007就差在这一点,007完事能抱得美人归,我奋不顾身把一个个美女感化到投怀送抱之际,就该说拜拜了!
唉!赔本的买卖我干的还少嘛!
“我们走了多远了?”
“已经到公海了,下一站到马来西亚!还得在海上漂几天!”
“漂着吧,有吃有喝,还有好兄弟,多美好的时光啊!”
忧愁姑娘将浴袍脱掉的瞬间扔在了我的脸上,我还是慢了,待我扯下浴袍,该裹的部位她都已经裹上了。
“走吧,我带你转转!”
“别装了,这也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吧?”
“看出来了?”
“你眼里有光芒,是自由的光芒,不再受羁绊的光芒!”
忧愁姑娘被我一语点中,笑而不语,她终于暂时摆脱了小英子的魔爪。
这就是一座移动的城市中心,娱乐、餐饮、购物,五花八门、花样百出,想要撑爆你的肚子,掏空你的灵魂,让你肝脑涂地,却乐此不疲!
那个原始的比方是怎么说来,我和忧愁姑娘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呲着牙、瞪着眼,这也看着新鲜那也看着新鲜。
兜兜转转,从上午一直溜达到太阳落山,勉勉强强转了一圈,一肚子各具特色的美食,满眼风情万种的姑娘,站在邮轮甲板尽头,再看一样无边无际的大海,兴奋地我花枝乱颤、小脚乱蹬!
就差就地打滚了!
都说钱不是万能的,那是钱少了,都问钱能买到快乐了吗?答案是肯定的,我现在就很快乐,一个珠光宝气的六十岁大妈这个时候如果走过来,问我要不要放弃奋斗随了她,我还真得犹豫两分钟。
我拍了拍忧愁姑娘的肩膀,“姑娘,问一个俗气的问题,此次非洲之行,你老板给了咱多少经费。”
“经费?什么经费?”
海风吹打着忧愁姑娘的长发,难得一见,平时她都是将头发盘起来的。
“就是票子,吃喝拉撒睡的票子!”
我大拇指和食指一搓。
“没有。”
“没有?一分钱都没有?”
“没有!”
“不可能吧,那我们刚才花的那些钱……”
“都是我自己的!”
忧愁姑娘说的风轻云淡,满不在意,可我在意啊,我身无分文,这不成吃软饭的了嘛!更重要的是,这就基本宣告,我不能在这快活岛花天酒地,肆意横行了。
你好意思伸手和个女人要钱?
“你老板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喝西北风啊,一毛钱都不给,让我们在海上漂二三十天?我给她打电话,这只铁公鸡。”
忧愁姑娘摆摆手,“老板是担心你玩物丧志,据我们调查,你这个人还比较爱沾花惹草,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需要花钱的时候你随时找我,放心吧,我这几年的积蓄够你在这船上挥霍的,只要不赌,吃喝玩不成问题。”
忧愁姑娘一眼看穿我,奶奶的,我可听说船的东北角有一家特色按摩店,出来的人都是扶着墙出来的,我去的时候也不能带个姑娘进入吧?人家肯定谢绝自带酒水啊!
又到了据理力争的时候了。
“这样,你给我些生活费,我给你打个欠条,亲兄弟明算账,我都看见好几个银行的提款机了,我十分怀疑你们的调查结论,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我一没钱二没貌,我不配啊!”
忧愁姑娘依然摇摇头,“只有一张卡,只能放我这儿。”
“你不信任我?”
“对!”
忧愁姑娘的态度坚若磐石,一丝缝隙也没留,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好!这钱算我借你的,我花的钱记账上,回头我找你们老板,让她给你报销了,我们这属于出差,我呢,属于垫资!”
你看看,什么叫说最硬的话,吃最软的饭,唉,没办法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又不能靠光合作用活下去。
忧愁姑娘微微一笑,“好,都给你记着,还不上到时候肉偿吧!”
尴尬烟消云散,我也能觍着脸继续吃软饭了。
深夜的海上风平浪静,邮轮一直往赤道方向开,即使是在晚上,也没了多少凉意,我扶着船的栏杆,看着满天的繁星,明白了东坡居士蜉蝣于天际、渺沧海之一粟的感慨。
是啊,与浩淼沧海、无尽宇宙相比,我算个什么东西!
嗯?
怎么想着想着还骂上自己了呢?
忧愁姑娘托着腮,微风阵阵,吹打着她红润的面颊,我看着她,就像梦里一样美好,不忍呼吸、不忍时光流逝。
所谓坐着摇椅慢慢变老也不过就是这个状态吧!
“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关于大海的梦?”
我问她。
忧愁姑娘呆望着水天相接的地方,好一会儿才说话,“那里有我的一切,我曾憎恨过它,但最终还是与它和解,在港口的时候每晚我都要到海边散步,我想她能看见我!”
忧愁姑娘的话让我一头雾水,如果不是我头罩着,很有可能阻碍邮轮的正常航行。
我想多问一句,她突然转过头,眼神充满希望和虔诚,“大海是我们的母亲,对不对?”
我脑袋里更是雾气腾腾。
“对……没错……语文课本里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