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心机姑娘客套回应。
“保安送的?”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
我暗自佩服,心机姑娘真适合混商业圈,器官和相貌长在我们身上只是维持生命的工具和门面,对人家而言还是筹码,只要对方有我想要的,我才不看你是什么货色,随便来。
我真想随身找找,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心机姑娘急需的东西。
我将信推到她面前,“希望还能听到你的消息,我觉得以你的潜力,你能干到肯德基日本的领导层,说不定是最大的头头。”
“到时候你该怎么称呼我?”
心机姑娘显然很享受我帮她描绘的未来,那副自信好像是天赐的一样。
我看了一眼窗外,“肯德基的头头,不应该叫鸡头嘛!”
回去的路上三公主一直沉默不语,难道她发现了所谓的纹络?可刚才心机姑娘所说的话里话外,我也没听出哪里有蛛丝马迹的价值啊。
“大姐,想什么了?”
三公主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继续保持沉思状。
我怀疑三公主在装神弄鬼,虽然我没有证据……老司机们应该感受到了,没错,这是一句套用词,原话就不再重复了,如果你是小白,就当这一段是凑字数的。
“你觉得那身旗袍怎么样?”
三公主似喃喃自语。
旗袍?
果然还是没逃出女人的“三界”:衣装盛饰!
“你穿上肯定也好看,旗袍穿的就是一个身段,长腿的穿都差不了,你要是喜欢,回头我用大花袄给你改一身,走到哪儿狗就追到哪儿。”
三公主这次没用拳头搭理我,皱着眉转过脸,“这身旗袍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知不知道我们那儿有个叫张爱玲的作家?”
“知道,读过她的《倾城之恋》,你问这个干什么?”
三公主更加不明所以。
“这就对了,但凡读过张爱玲小说的人都见过旗袍,因为她总是一身旗袍装出场,我对旗袍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在我无边无际的脑海里,旗袍就等于张爱玲,仰着脑袋,掐着腰,恃才傲物谁也不服。”
“胡说八道!”
三公主骂道。
沉默着她的沉默,三公主喝洗脚水的状态一直保持到深更半夜,而且还没有一点柳暗花明的苗头。
我都睡醒一觉了,发现她还支愣个脑袋望着窗外的月亮不抛弃,不放弃。
我拍着被子里的大腿根,不知道她这辈子还能不能想起那件旗袍的前世今生,如果想起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不得冲着月亮“嗷”一嗓子。
我轻声细语,害怕惊扰了她“入定”。
“大姐,你要是不睡觉,能不能把灯关上,节约光荣浪费可耻,何况你们日本本来资源就贫乏,你作为公主得以身作则啊,补充一句,倒不是我嫌晃眼睛!”
三公主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望穿秋水的样子像极了盼夫归来的孟姜女。
我轻轻关上灯,一脚踏进温暖的被窝,优秀的人总有优秀的习惯,三公主因为曾是高材生才会有如此这般聚精会神的思考习惯?非也,是因为人家有这股劲才成就了高材生的身份,就像我,我是因为懒才睡觉的嘛?非也,我是因为睡觉变懒的!
唉!不嚼舌根了,蒙头大睡吧!
五分钟过去了,我还处在昏昏沉沉,欲睡还醒的状态,我为自己最近的睡眠质量捏了一把汗,拳头还没攥紧我便失去了意识。
梦是另一种意识的存在,我这种高素质的人不知道为何总做与我素质不匹配的春梦,虽然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
表面上看,我是抱着我的棉被缠绵悱恻,而在梦里,我抱的却是一个个活灵活现、肥臀丰乳的姑娘。
“凌凌发,快醒醒!”
有什么东西堵上了我的鼻孔。
我朦朦胧胧,顺着柱状物往上看,又粗又长还没有毛?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娘的,原来是三公主的脚。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那件旗袍我在哪里见过了!”
“在哪里?”
我擦着嘴角的哈喇子,随口回应,我得找时间和三公主讲讲扰人春梦如同杀人父母的道理!
“在渡边家!”
“哪儿?”
我使劲挖了挖耳朵,耳屎容易致幻。
三公主一脸的亢奋,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像偷窥女厕所成功的小男生,像吃到女朋友第一口豆腐的龌龊男。
“准确说是在玲子的衣柜里。”
“你确定?”
“肯定没错,我第一次进她家的时候在房子里转了半天,目的是想将来写作的时候尽量还原案发现场,玲子有间宽敞的衣帽间,简直就是一个小的衣服店,那件旗袍就挂在衣帽间的右上角。”
这能说明什么?
我抠着脚丫子。
“你是说……她俩买的同样的旗袍?不对,心机姑娘的旗袍是保安送的,就是说保安买了同样的旗袍给心机姑娘,有可能是玲子哪次穿被保安看到了,觉得还不错,于是为了讨好他的情人也买了这样一套。”
“你有没有注意到旗袍的一角有个标识?”
“标识?没有,我通常只看腿和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