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的话,期待我们赤裸相对!”
“稍安勿躁!”
忧愁姑娘的高跟鞋“啪啪”作响,她走了没几步停了下来。
“凌凌发……”
花子变成了一个弱女子,亲人是每个人的软肋。
“好好待着,我会不定期与你通话,他们有为难你们的地方你一定告诉我,还有关于走私钻石的联络人,本田先生和冈本是不是一无所知?”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父亲让你不要去,你去了也什么都找不到!”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没听见有小美女和我一块儿嘛,就当是公费旅游了,别人去纽约伦敦,我去比勒陀利亚、约翰内斯堡,别人看自由女神像、埃菲尔铁塔,我看蛐蛐、蚂蚱和眼镜蛇,差不多。”
花子又开始抽泣起来,我知道今年是花子的本命年,我曾经想过这个玄学问题:是不是本命年没穿红色内裤啊!
“好了,不多说了,以后可能是漫长的等待,一定要吃好喝好,喝好吃好,等我回来!”
“凌凌发,你可以不这样做的……”
“我……不是想睡你嘛!”
挂了电话,我怅然若失,我大爷的话再次在耳畔响起,“你啊,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掐指一算,还有三天就过年了!村里的小伙伴们又该吃吃喝喝了,不知他们举杯邀明月的时候,能不能想起在日本的我,但凡有点良心他们就不该忘了,去年砸金花我输给他们三百多块钱。
我给大妈打了个电话,陈述我在日本对她度日如年、滔滔不绝的思念,大妈问我是不是吃不饱才这么说,并且建议吃不饱可以去酒店给人家洗盘子,挣点生活费,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
唉,大妈说的都是改革开放那拨留学生的国外生涯,现在出来留学的哪个不是挥金如土、骄奢淫逸。
我告诉大妈今年可能回不去了,大妈说没事,年轻人需要闯荡,要照顾好自己,只是苦了*,要多给人家打电话。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大妈,电话被大爷接管了,他让我给他带两本杂志回去,带图的那种,他心里的小九九我能不懂?我答应他,《半月谈》日文版的给他买两本回去。
“还有,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办了没有?”
“啥事?”
“靖国神社的那泡尿,你尿了没?”
“过两天去,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我多喝点水、一晚上不撒尿,尿完使劲抖一抖!”
和二老唠叨完,我赶忙给*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估计又出警了。
唉!我脾气飒爽的东北姑娘,你背后那道深深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突然,院子里传来疯癫的笑声,像是范进。
妈的,他又中举了?
令人抓狂的声音越来越大,距离我越来越近,我赶紧爬起来把门从里面锁住,妈的,这是疯了啊!
“凌凌发,开门啊!开门啊!”
土地公使劲捶打着房间的门。
“有事说事,隔着门也能听见。”
我从门缝里看见土地公一把鼻涕一把泪、唾沫横飞、油发冲冠!
“回来了,我的英子回来了!”
一只硕大的眼球出现在门缝对面,差点把我吓瘫。
来的正是时候,再不来恐怕我也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你冷静冷静,不行在院子里光着腚跑一圈,还有,你离你家老公狗远点,我害怕你情不自禁!”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要喊了啊!”
“喊什么?”
“芝麻开门!”
能让男人变幼稚的除了酒和女人也没别的了。
我慢慢打开门,土地公还在雪地里打滚,他摇着尾巴向我跑过来。
“她终于回来了,昨晚十一点半的航班,现在肯定到家了……”
“说不定正在洗澡,我似乎闻见了沐浴露的味道,百合的!嗷!”
我朝夜空吼了一嗓子。
“时不我待!赶快吧,把你的方案拿出来!”
“方案?什么方案?”
针尖、麦芒,烙铁、寒水,“滋啦”“滋啦”的响声开始蔓延。
“大哥,你来日本是干嘛来了?看奥特曼嘛?你是来帮我让英子回心转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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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一恍惚,如果我告诉土地公我现在对这件事还毫无头绪,对方会不会把我血溅三尺,或者对方自己喷血溅三尺。
我一拍大腿,“他娘的,我怎么能把这事忘了!办法早就想到了,不过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不喜欢剧透,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一个女子家家的,还反了她了!”
“不能提前和我说说?”
土地公贼眉鼠眼道。
“好饭不怕晚,有药不怕软!放心吧,拉良家妇女下水,劝失足妇女上岸是我的拿手好戏,一计不成我还能再生一计!”
我拍着空落落的胸脯,咳嗽两声。
“凌凌发,就拜托你了,我的好兄弟,哥哥的幸福就握在你手里了!”
“不不不!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我的手里只有我的幸福,别人的……人家也不让我掌握啊!”
土地公满含泪水,撅着小辫、撂着蹶子,回了房间。
看着圆圆的大月亮,我又想回家了,死乞白赖的手段土地公都用过了,而且英子对这样的手段无动于衷、油盐不进。
怎么办?这就像古代的幕僚,平时供着你吃供着你喝,伺候着你舒舒服服的,眼下到了给大王出主意的时候了,你不能说自己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啊,试想,平日和你称兄道弟的大王会不会把你拉到菜市口。
唉,嫦娥姐姐也不下来,拉我一把,我们一块回去不好嘛!
套路皆有威逼利诱,利诱不成,看来也只能威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