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言欢娓娓道来的故事，姜姜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
在顾言欢的口中，姜姜看到了另外一个顾言卿——
他会细心的照顾年幼的妹妹。
他会在大雪天里背着发着高烧的妹妹，四处求医，给人磕头下跪。
他还会在荒山野岭之中，拿着木棒与一群饿狼缠斗，直到浑身鲜血淋漓……
他们兄妹的牵绊，如此之深。
姜姜一下子就理解了在小说原著里，顾言卿后期的癫狂——
他最心爱的妹妹惨死。
他的世界也轰然崩塌。
所有人，都该为她陪葬，甚至包括他自己。
“你哥哥待你真好，我没想到，权倾朝野的顾相，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姜姜听着顾言欢的讲述，心底里那个模糊的关于顾言卿的印象，似乎又改变了一点。
顾言卿这个人物，从头到尾，都带着悲情的底色。
“哥哥本就是个温柔的人，只是……”
顾言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了眼眸语气悲伤：“爹娘死后……一切就都变了。”
说到一些往事的时候，顾言欢的表情也变得很不一般。
顾家兄妹自小父母双亡，颠沛流离，后来辗转来到京城，因为顾言卿中了状元，他们的境遇才开始彻底改变。
而在这之前，他们兄妹俩是如何生活的？
顾言卿那一身神鬼莫测的武艺，是和谁学的？
他的父母又是怎么死的？
这些，小说原著里根本没有交代过。
姜姜正在思考着，一旁的顾言欢却用力的抓住了姜姜的手：“姜姜妹妹，我这几日很是苦恼，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以前，梦到哥哥对我有多么好，而我现在……心里却只想着自己的情情爱
爱，一心想着柳承安……我觉得很矛盾。”
矛盾？
听到顾言欢的话，姜姜眨了眨眼，难道顾言欢的痴情女配人设也能更改？
想到这里，姜姜试探着开口：“如果喜欢他让你觉得很痛苦的话，那你就……试着忘记他，或者不去想他，咱们想点开心的事情，一个人的一辈子很长，那些男人们可以建功立业，其实我们女人也可以，人这一辈子不是只有情情爱爱，除了爱情，还有许多东西，是我们可以追求的。”
“比如呢？”顾言卿坐在一旁目光期待的看着姜姜，姜姜妹妹果然就是她的人生导师。
比如？
当然是……搞钱啊！傻丫头！
不过。
顾家好像不缺钱，毕竟顾言卿可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大清官。
“比如……理想！”
姜姜坐直了身子，一脸的慷慨激昂：“你看看你哥哥，为了天下百姓的幸福，他不惜以一己之力，与全天下的贵族对抗，这是多么崇高远大的理想！你和你大哥关系那么好，你也可以出一份力，为他的人生理想添砖加瓦，保驾护航。”
“我？我能做什么？”顾言欢指了指自己，她倒是很想帮助大哥，可是她只会做饭和女红，琴棋书画虽然也不错，但是这些技能……完全帮不到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