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和扯开腰间的兽皮,从t恤边缘扯下一条,在口子上缠了两圈,先止血,然后走过去抱起尔哈,放到床上。
折腾了一圈尔哈还没醒,钟萤觉得有些奇怪。
周崇安突然开口:“还要不要去看那个英俊潇洒的赵国太子?”
钟萤本来也对他不感兴趣,脱掉尔哈的那件外衣盖在她身上。
“你自己去吧,我去算怎么回事?
我带布和先生回去处理伤口,这里肯定没有太多药物,也没有像样的食物,我晚些传送过来。
你到外面找婢女来照顾尔哈,她宿醉有点严重,最好能找个医师看一看,不行就把姜楠找来。”
周崇安点点头,又给了布和一个警告的眼神。
布和举起手发誓:“我一定守口如瓶,今天的事绝不会让第4个……”
尔哈“吧唧吧唧”嘴,不知道又梦见吃什么好吃的了。
布和改口:“第5个人知道,如有违背天打雷劈,这样放心了吧?”
“可以了。”钟萤转过身去面对布和:“把衣服脱了,闭上眼睛。”
布和:“……蛤?”
他心虚的瞄了眼周崇安。
周崇安环抱着胳膊:“脱啊,看我干嘛?”
布和:“……”
钟萤见他不动:“你要穿成这样回去?”
“要回去了啊?你说清楚啊!”布和赶紧脱掉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闭上眼睛,两人一起消失在营帐内。
再睁开眼,他们已经回到马棚里,布和冻僵的身体终于得救。
忽然他不知道想起什么,打开手机一阵搜索,然后将图片给钟萤看。
“他是,周崇安?两千年前的人?”
钟萤平静的看着他:“你有枪吗?”
布和差点就要去捂她的嘴:“没有,我可是正经商人。”
钟萤有点失望,也顺势说:“那你最好信守承诺,他也可以到这边来的。”
布和气笑了:“大姐,我都已经发誓了!”
“对于现代人来说,发个誓就跟喝水吃饭一样正常,雷公都懒得当回事了。”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渣,言出必行,再说了,这种事说出去也没人信啊,搞不好会把我当成神经病,那……尔哈也是2000年前的人?”
“是,尔哈是蛮族的公主。”
钟萤搬着矮柜往外走:“论起来都是你老祖宗了,你高攀不起的,别想了,赶紧去包扎伤口吧。”
“那你和周崇安呢?人家可是王爷,还流传千古呢。”
钟萤下巴朝他手里努了努:“你别光看图片,也看看文字。”
布和往下翻,看到达周崇安的妻子是尔哈公主时,心里一阵闷堵。
钟萤已经开打马棚的门,他又赶紧追上去。
外面一群手下在偷听,也没来及跑,只能一个个假装站岗,站得笔直。
“钟小姐,老大,老大你怎么一脸血啊?你被马踢脸了?”
另一名手下往马棚里看了眼:“马呢?马怎么都不见了!”
布和白了他们一眼,见过人家的手下和兵,再看他们一惊一乍的,怎么都觉得上不了台面。
“喊什么喊,钟小姐把马都变走了,我这是不小心摔的,去给我拿药箱!”
“是。”手下赶紧跑去拿。
他继续跟着钟萤,专挑太阳地走,晒晒太阳,回回温。
“昨天我听说顾丞宴打着扶贫的旗号,采购了十车物资,我还以为他奸商转性了,应该是都给你了吧?”
“对,他也算变相扶贫了。”钟萤也没否认:“那边赶上很严重的天灾,没有粮食,没有取暖的木柴,还要时刻地方敌军侵犯,可以说是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