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交点业界人士总是没错的。
沙龙里气氛轻松随意，没人拦着沈辞，但也没人来和他搭话。
沈辞想找个空位置坐下，看了一圈都没合适的座位，只看见苏羡在靠近中心的位置，和几个头发半白的学者在说什么。
他干脆拖着残废的腿，向着苏羡的位置走了过去，在离苏羡不远的位置找到一张空沙发，坐下。
苏羡也看见他了。
沈辞以为苏羡要介绍自己，赶紧起身，没想到苏羡好像看到一团空气一样，目光一掠而过，和沈辞身后的学者打招呼。
没人为难沈辞，也没人在意沈辞。
他就像个透明人，在一派和谐的学术氛围里坐到八点多。
中间他也在沙龙里四处走走转转，听到有人在聊他感兴趣的话题，刚凑过去想搭话，对方就问他是什么单位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沈辞固然可以编出来，但当对方会紧接着问沈辞目前手上有哪些课题，有几个基金。
沈辞只能讪笑离开。
他觉得自己的跛脚在发烫。
一直到人散尽，收拾文件的苏羡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说你非要上来自取其辱做什么？”
“我来”
但苏羡并不想听她回答，把乱七八糟的文件扔到沈辞怀里，示意他跟着自己，“等会儿还有个酒局，在黑日会所，你去不去？要你不方便的话你就先回去，我们改天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