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全是疲倦。
洛知简心一软。
算了，都有难处。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刚才沈愚说的话父子？爷俩？自己真的听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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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就剩下苏小婉、沈愚、沈辞。
沈辞给沈愚倒酒。
沈愚看了眼酒，片刻后端起。
他手在抖。
沈辞看着沈愚发抖的手，还是温和关心的模样，“怎么了叔，太激动说漏嘴了，后怕呢？”
沈愚手抖是因为病。
说漏嘴也是因为病。
放在精力好的时候，根本不会犯这种错误。
苏小婉看丈夫神色不对，“回屋说吧。”
沈愚说，“就在外面说，透透气——阿辞，我没有对不起你，说实话，我问心无愧。”
沈辞脸上谦和的笑像是画上去的，“对啊，叔，您没对不起我，您就是太善良了，不忍心看着自己大哥因为身体原因没法生孩子，才把自己的大儿子给他抚养；又因为不忍心看自己小儿子手上没权利被人欺负，就把早年送人的大儿子辛辛苦苦奋斗的产业交给小儿子。您能对不起谁？”
苏小婉想说话，被沈愚按住了。
他问，“阿辞，那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沈辞微笑，“为了沈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这个大哥该做的，我能提什么要求呢？”
说完，他径直离开。
苏小婉看着自己丈夫，发问，“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过一个儿子？沈辞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沈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愚咳嗽几声，捂着嘴，开口，“是我的问题，沈辞以为他是我的儿子，我也从没解释。我以为是为了这孩子好，谁成想竟给今天埋下了隐患。小婉，我发誓，我只有你和舟野娘俩，至于沈辞的事情我一点点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