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头前带路,推开书房的门。
赵萱和顾章华走进书房,看到两名乐师恭敬地站在观流水两侧,观流水正在慢吞吞品茶。
赵萱心下疑惑,观流水这么客气地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平日里早就姐姐姐夫亲热地喊着。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观流水忙向赵萱递了个眼色。
赵萱直翻白眼,贤王府上下一心比铁桶还铁,还能防着谁?难道要防着别人把他新谱的曲子抄袭了去?
谁有那闲工夫?有那闲工夫也没那水平不是?
顾章华此刻心思完全不在听曲,他玩打雪仗没能尽兴,他还没堆雪人。
外面阳光正好,他想跟萱姐姐堆雪人玩,有点想赶紧听完曲子打发观流水走的意思。
“水哥,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
观流水见赵萱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顾章华真以为他是来唱曲儿的,怎知他身边带着两个一不小心就会爆炸的炸药包。
他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观流水只好自己开口吩咐侍书。
“侍书,麻烦你出去把门关好,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侍书看看他家王爷又看看他家王妃,见两人没有异议。
侍书走出房门,把门关好。
观流水急忙站起身,向赵萱和顾章华介绍腰间别着玉笛的中年人。
“姐,姐夫,这是我堂兄胡峻峰。”
赵萱和顾章华同时惊讶地站起来。
赵萱上前仔细打量。
“胡大侠,真的是你?”
胡峻峰向赵萱抱拳施礼。
“我刚从堂弟口中得知黄女侠就是贤王妃。我不便以真实面目示人,小岭只好为我改头换面。”
胡峻峰说完看向年纪大的老者,对赵萱和顾章华说。
“王爷,王妃,这位是越国前太子田原。”
赵萱和顾章华再次震惊不已,越国前太子田原突然现身贤王府,怪不得观流水如此谨小慎微。
田原向两人抱拳施礼。
“前尘往事羞于提及,你们喊我袁先生就好,袁字谐音田原的原。
我和胡义士遭田商派遣的杀手追杀,好在胡义士和他的兄弟们拼命护我周全,我才能见到贤王和王妃,希望二位能救我于水火!”
赵萱和顾章华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面露难色。
不是他们不想帮忙,而是他们自己还一脑门子官司,回越国探亲一事还不知会是什么结局。
再说田原是田商下狠手要除掉的人,他们即使贵为夏国贤王和贤王妃,也没有把握能保全田原的性命。
万一被越帝田商知道他们相助田原逃过死劫,田石榴之死更难得到田商的宽宥。
田原见两人有些为难,急忙说。
“听闻二位已经前往固泽镇找到失踪的那队驻军二十人的尸骨。
我与诚王殿下有些交情,不敢为难二位,只希望二位能代为引荐诚王殿下,我自有办法得到诚王和夏帝的庇护!”
顾章华闻言灵光乍现,不禁问道。
“难道您知道当年杀害那些士兵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田原郑重地点点头。
“我的确知道,而且我有确凿的证据,绝不敢妄言!”
赵萱看向顾章华,眼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悲愤。
“小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相当于找到了当年袭杀使团的真正凶手!”
赵萱的话让顾章华再无顾忌,他看向田原和胡峻峰。
“为了以防万一,您和胡大侠还是先在我府中等候,我去找我二哥,把他带来与你们见面。
你们不宜在外人面前多露面,我觉得这样做会比较稳妥。”
田原见顾章华愿意帮他,而且思虑如此周详,不禁再次向顾章华施礼,语带哽咽。
“多谢贤王殿下出手相助!”
事不宜迟,顾章华立刻出府赶往诚王府。
昨日在御书房议事到深夜,顾建成怕打扰妻儿休息,宿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