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有母亲,可我的母亲却没日没夜的训练我,说是想要让我日后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但实际上我很清楚,她就是让我将来可以为她所用。”
“她是有明府,但明府里的大舅二舅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因为她明明可以做别人的正妻,却偏偏要来这平远侯府里做姨娘,所以大舅母与二舅母其实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池子丽的泪水已经开始不停的往下掉了。
“一个病秧子,她的身边没有母亲,她凭什么可以得到父亲你的爱,就因为她是司雪衣生的吗?那我呢?我又算得了什么?”
“难道我就不是父亲你生的孩子了吗?我那么努力的在你面前表现,无非就是想你多看我一眼,可是你呢?你在我身上看到的是什么?”
说罢,池子丽又伸出自己的食指指着池子锦,语气变得疯狂起来,质问道:
“就她这样一个快死不死的病秧子,她凭什么?凭什么?”
听到池子丽的话,一时之间,池子锦沉默了。
她从来就不知道,她心里会抱着这样的想法。
在她的印象里,她在父亲那里向来很嚣张,更是从来就没将府里姐妹放在眼里。
今日听到她这么一番话,池子锦着实是吃惊了。
一旁的简秀看到这样的池子丽,再看明显被吓到的池子锦,这才开口道:
“你埋怨府里的不公,这与你给子锦下毒有什么关系,你可以不服,但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如果人人都抱着你这样的想法,那我们大顺朝还要律例做什么?”
“你在埋怨世道不公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子锦她这些年都受了哪些罪,她何其无辜?”
“你在给她下毒药之时,可有想过,她是你的姐姐?又有没有想过,你得不到父爱的同时,你有母爱。”
“而她呢?她没有母爱,她有的只是那点可怜的父爱,就这么一点点父爱,你也要剥夺吗?”
“到了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有理吗?若是让你们两人互换一下,那么你愿意吗?你愿意与她互换吗?愿意像她那样,长期受病毒的折磨吗?”
随着简秀一字字一句句的逼问,池子丽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无血色。
嘴张了张,还想要替自己辩驳两句,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
再看一旁的池近忠,同样是满脸的失望。
“你说父亲不疼你,但是她们有的,你同样也有,可是,她们哪怕再痛再恨,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她们下死手,而你呢?”
“你在给子锦下毒之时可有想过,她是你的嫡长姐?可有想过,她原本身子就不好?又可有想过,你这毒药下去,她可能就会没命?”
“父亲,我......我......我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