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浅王八绿 作品

第65章 叫你急(第2页)

 不过,梁赞这小子,竟也跟着过来了。

 “喏,乔迁礼。”

 “……这什么?”

 静之接过他手中的纸翻开,只看那么一眼,她就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梁赞:

 “你把那客栈买下来啦?!不是说好了租就可以了吗?”

 梁赞怕她不收,拔腿就跑,边跑还边说:

 “早点开业呀,我治跌打损伤也有一套的,到时候我去医馆帮忙!”

 “二娣,这……”

 静之拿着那地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助于她座位旁的二娣。

 二娣悠悠地看着那跑远了的背影,良久,才叹口气说:

 “收下吧,以后他府上的人来看病,我们不收他费用就是了。”

 得,梁赞这一招,直接就将二娣这个能文能武,还能医的好苗子,终生绑定为他家的专属大夫。

 真是……妙啊!

 此时的这对未婚夫妻还不知道,梁赞做的,不仅仅只有这些。

 ……

 两天后,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是个成亲的好日子。

 二娣只交代奀妹在小院门口外放了挂鞭炮,院门外无任何要成亲的气息,这是他俩一致决定的,就是为了圆静之对倪飞撒的那个谎。

 那晚,二娣就对静之说了倪飞的身份。

 原来,他竟然僧格林沁王爷的独子,而那晚那一波暗杀他们的人,是王爷派来的,倪飞并不知情。

 不过,静之为了以防他再纠缠,还是觉得简单一点办个婚礼就成。

 然而,二娣心疼她。

 想着既然院外不能装饰,他便把主意打到了他们的小家。

 此时,在池塘边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张灯结彩,处处都贴着红双喜,甚至连院子右侧那棵百年老树,也被细心的二娣扎了条红丝带。

 他们刚来这里,没有几个朋友,邀请的也只有梁赞一家和奀妹一家。

 静之倒是无所谓,反而是二娣又开始忐忑了。

 夜晚有些微风,天气凉爽。

 刚刚敬完酒的二娣,此时手心汗湿得不行。

 望着今晚愈发明艳的静之,他犹豫许久,还是问出口:

 “小之,你会不会觉得婚礼太简陋了?”

 静之轻轻挑开眼前晃来晃去的珠帘一角,对他摇了摇头:

 “不管来了多少人,新郎是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又环视一周,笑了笑说:

 “婚服,喜糖喜饼,房屋装饰,甚至我脸上的妆都是你画的,你做得很好呀,我很喜欢。”

 就在二娣内心的喜悦满得都快溢出来的时候,梁赞又抛下了一张纸,拔腿就跑,跑之前,还顺便扯了吃得差不多的奀妹一起跑。

 酒,让人原形毕露,一直装文化人的华宝,这回再也崩不住了。

 只见他脱了鞋就朝梁赞狠狠掷去,同时发出一声怒吼:

 “他奶奶的,梁赞你这个臭小子,你要把俺闺女拐哪儿去?!!”

 梁赞明白自己的感情后,第一时间告诉了他爹。

 此时梁父乐呵呵的扯着东倒西歪的华宝说:

 “亲家公,别生气,阿赞不是逾矩的人,他兴许有话要跟奀妹说啊。”

 华宝瞪大了眼睛,朝空中胡乱挥了几次,才拂中他的手,又气急败坏大着舌头说:

 “谁是你亲家公,俺,俺还没答应!”

 ……

 就在俩醉醺醺的老头在那儿东倒西歪,互相推搡的时候,静之拿起梁赞留下的那张纸,缓缓展开一看。

 下一秒,她抖着手把纸塞进二娣手里。

 “你,你看,他把乐丰年还你了,现在你是老板了!”

 二娣看着手中的转让书,也是一脸错愕。

 他不禁抬头看向桌对面的梁父,却正巧与那双醉得迷离的双眼对上视线。

 梁父此时喝得两颊潮红,他晃悠着脑袋说:

 “阿赞说,去乐丰年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当初买下它,是他不得已的选择,所以他决定把乐丰年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你们夫妻俩。”

 他又晃了两下脑袋,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又说:

 “他说当初要是惹你不开心了,请你见谅。”

 二娣紧紧捏着手中的转让书,情绪不禁一阵起伏。

 那个傻小子,还真是……

 就在他感动到无言的时候,梁父突然搀起趴在桌上的华宝,缓缓走到门外,两人歪歪扭扭的,口中也是一阵醉言醉语:

 “亲家公,你看阿赞好吧,他去了一趟乐丰年,真的成熟许多了,你就把奀妹嫁给他吧,我与他娘都是好相处的人,你尽可放心。”

 回答他的,是华宝扶着墙的一阵呕吐声。

 席上的梁母实在担忧,她朝愣住了的二人讪笑一下,又从袖口掏出两个红包: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改日我再过来你们这儿坐坐。

 我先出去看看,他们两个这样,我有些不放心。”

 她又朝旁边肿着嘴的通财瞪了一眼说:

 “还不走?”

 静之看了一眼通财的嘴,忍不住问道:

 “他嘴咋了?”

 梁母面色悻悻,又瞪了蜷缩着身子站起来的通财一眼,抱歉的说: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们……先走了。”

 ……

 “二娣?”

 “倪飞会找到我,是他说漏嘴的吧。”

 “哦。”

 “小之……”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

 二娣稳稳抱着怀里的新娘走入一片红色的新房,但是心跳,却是没有那么稳了。

 他把静之放在床边,随之抚去床上的红枣和花生,又摁着她坐下,然后一路疾走去拿了桌上的两杯交杯酒过来。

 “你很急啊?”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交杯酒,有些无语。

 刚抬头瞧他一眼,视线就被他深如漩涡的眼神紧紧吸住。

 他紧紧盯着她,嗓子是静之从未听过的低沉:

 “急。”

 边说着,他边勾住她的手腕,又向上推了推她的手肘,把酒杯抵到她唇边:

 “喝。”

 “……喝就喝。”

 才刚喝完,一个天旋地转,酒杯落在地上,而她被死死压在那床大红色的喜被上。

 “嘶——你压到我头发了,还有,把我头上的发冠先取下,好重。”

 “好。”

 待取下发冠,她又又在刹那之间被捏着手腕压在床上。

 龙凤烛旁,那淡红色的纱帐轻轻落下,床上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

 静之心里倒是一片平和与安心,她静静地看着正皱着眉解她前襟扣子的二娣,柔柔地说:

 “今天你怎么这般话少,不对我说两句好听——唔!”

 有时候。

 话少,不一定是坏事。

 话多,也不一定是好事。

 就在二娣快成其好事的时候,他满腔爱意无处发泄,于是脱口而出:

 “小之……我……爱你。”

 “我爱你。”

 “我好爱你!”

 静之当下只想抽他一巴掌。

 然而,手刚抬起的时候,就跟被格式化了一样,从指尖开始分解,紧接着是手臂。

 二娣箭在弦上的时候,怀里的佳人,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变成了点点流光,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此时,静之只想说……

 急啊!

 叫你急,老婆给你急没了!!!

 他不会……

 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