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生产的半个月前。
顾清橙在报纸上看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她的千里香连锁店已经做大做强,各省份的负责人也已经基本确定了。
千里香这个品牌,已经被大众熟知
那么至此,顾清橙的创业也已经基本成功。
还有一则消息,报纸上面的一角,画着一幅画。
画上面,是个农家小院,被绿树环绕。
白墙黛瓦。
远处的草地上,一群孩子在空地上嬉笑玩耍,两个大孩子,带着八个小孩子。
不多不少,正正好十个。
屋子的烟囱中升起袅袅炊烟,一对恩爱的夫妻正在做饭。
这个手法……
顾清橙太过熟悉。
她熟悉的同时,一阵后怕又涌入了心间。
因为她分明看到,报纸上面写的那么一大段文字,言简意赅的概括就是——
这幅画的作者牺牲了。
而这幅画,是他的绝笔画。
牺牲了?
谁牺牲了?
顾清橙不敢相信。
会不会是她想多了呢?
顾清橙深深呼吸,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慢慢的挪步进屋,她想要打个电话问问陆时宴。
她要求证。
可是不知为何,每每往前面走一步,她的心就痛一分。
当初陆时宴的那些种种反常的表现在她的脑海里面晃荡,怎么样都挥散不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电话就在家里面的客厅里面,她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拿起电话,顾清橙终于将电话号码拨过去。
“滴答,滴答,滴答……”
那边过了很久才接。
“喂,媳妇儿?”,陆时宴的嗓音仍然磁性,但是听上去却带着一股子的疲惫。
“年年呢?”,顾清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边一下子就沉默了。
一直是沉默。
顾清橙甚至以为对面将电话挂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颤抖着嗓子,问他:“年年失踪了,对吗?”
她不敢用牺牲这个词,这个词太可怕了。
他还那么年轻。
陆时宴终是应了一声:“媳妇儿……你听我说……”
他现在很着急的想跟顾清橙解释。
顾清橙想听,她真的想知道年年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情。
但是她的身体不受她的控制,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往下面坠。
疼。
钻心的疼。
“啪!”的一声,电话掉在了地上。
整个人扶着腰,往屋子里面喊。
“妈,我,我肚子疼……”
陆母正在屋子里面绣荷包,猛然听见儿媳妇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赶出来。
看到顾清橙脸色苍白的那一瞬,她人都傻了,赶紧把陆父给揪了出来。
“老陆啊,老陆,你赶紧的,清橙情况不对劲!”
陆时宴在那边也着急的要死,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都没来得及请假,就赶紧往家里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