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下去，给每个人都找点事做，然后让他们都退出了会议，留下了助理。
“陈苼。”
“二爷有什么吩咐？”
陆清辞放低了声音：“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样？”
陈苼语气抱歉：“所有痕迹抹除得太干净，暂时没有收获。”
对这个答案，陆清辞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心里终究有点烦躁。
“那另一件事呢？”
陈苼仍是摇头，随后又说：“只是我发现一点巧合。”
“什么？”
陈苼道：“三年前，温颜小姐被骗到酒店的日子，跟您……是同一天。”
陆清辞眼神微变。
陈苼道：“或许正因为这个巧合，双方都在抹平证据痕迹，所以才会比较难调查。”
陆清辞呼吸沉了一瞬，心中的烦躁更盛。
良久，陆清辞低哑出声：“再继续查。”
查不查得出再另说。
只是……三年前温颜的那件事，以她自己的本事，肯定去查过，但她都一无所获，别人怕也是很难再查出点什么来。
只是他想着，万一有遗漏呢，万一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呢。
就像连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三年前那个晚上，他们在同一家酒店，也许是同一个楼层，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这是他没对任何人说过的隐秘私事，更是不敢让温颜知道的过往。
陈苼应着便退出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陆清辞垂头陷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显得特别落寞。
温颜下班时接到了傅成书的电话。
傅成书很少主动打来电话，因为身边总有傅经年盯着。
她看到来电显示就知道结果了。
“成书。”
傅成书声音很轻很低，却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轻松：“你来接我吗？”
“现在？”
“嗯。”
温颜笑了声：“好，你等我，很快就来。”
“谢谢。”
“不要跟我说这些，要不然我怕你以后会有说不完的谢谢。”
傅成书在电话那边笑了，温颜听得心口都酸软。
挂了电话，她叫上陆清辞一起去接傅成书。
在傅经年名下的一栋公寓。
两人进去的时候，傅成书在客厅等着，行李箱就放在玄关处，傅经年在书房没出来。
傅成书起身朝她走过来，“温颜。”然后又跟陆清辞打了声招呼。
温颜朝房间里看了眼，低声问：“现在可以走吗？”
傅成书点头。
“不用说一下？”
傅成书摇头，她勉强笑：“没必要。”
反正知道她要走的，他终于愿意放她走，如果想送，不用她说。
“那……”温颜转头看向陆清辞，“我们帮你把行李拿下去。”
“谢谢。”
温颜捏了捏她比自己还要凉的手，“说了别再说这两个字，否则你说不完。”
傅成书便真心实意地笑了。
陆清辞没让她们动手，自己把两个行李箱都提起来，隔着西装衬衣，隐隐透出肌肉轮廓。
温颜忍住上手摸一下的冲动，拉着傅成书的手要带她出去。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咔哒”一声从里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