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肃峥一手执笔,一手撩袖写字,裴仪在侧忽的想起件事,愁眉不展道:“若这一胎得女,如何是好?”
关肃峥执笔的手顿在半空中,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显然他没想到这一层,搁下笔亦是愁眉不展。
丝萝很有眼力,撕烂被污的信纸,重新铺好一张,静待关肃峥落笔。
裴仪脑中蓦然想起一计,对关肃峥说:“传信贺风,让其大摆宴席,以庆丹阳县主怀孕。由丹阳县主与老王妃一派谈判,求中,丹阳县主之嗣承袭镇北王爵位,出生即为王,掌一方大权,号三十五万兵将。”
关肃峥会意,急声疾色道:“其子嗣为王,其母辅佐,成年后方可交权!”
“对!”裴仪急着说:“请王爷立即书信,急递!务必抢在太子之前送到贺风手中!”
关肃峥提笔挥写,匆匆几笔写完,搁笔往外走。
关肃峥当日联合要臣上书皇帝,为丹阳县主之嗣请爵。听闻东宫闻及此,大闹书房,要屋里的笔墨砚台、丹瓷挂画,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皇帝那边亦不悦,次次驳回请爵折。关肃峥等人上一次折子,皇帝驳一次,上一次驳一次。
关肃峥等人甚有耐心,三番四次地上书,每隔四五日便上书一次。
闹了足足三个月,直至年底,北境传信归来,镇北王老王妃与丹阳县主谈判、交涉,以丹阳县主为胜,老王妃亲自上折为丹阳县主的子嗣请爵,皇帝拖无可拖,避无可避,才朱批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