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绕过屏风,就看见丝萝从外间走进来,“王妃醒了?来人,服侍王妃更衣梳洗。”
裴仪愣愣地站在屏风旁,“你怎么进来的?”
“门开着我自然就进来了。”丝萝一脸诧异,“王妃怎么了?”
“门开着?”裴仪蹙眉,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你是说门开着?”
“对!”丝萝点头,想起晨起的光景,不免细说道:“今儿早上,王爷起的早,他唤了人,我们才进来……”
“等等,等等……”裴仪伸手打断,丝萝不解,诧异地看着她。
三五个侍女端呈洗漱用物列队从外间走进来,裴仪坐在镜前的松红木圆凳上,按着太阳穴发问:“你是说,今儿早上王爷从这间屋子里出去的?”
皂白抢在丝萝前头,扑哧一乐,笑道:“王妃在说笑么?王爷不从这间屋子里出去,要从哪间屋子里出去?”
皂白摊开双手,无奈地对丝萝笑:“莫不是王爷纳了妾?”
另有侍女递给裴仪净面的帕子,裴仪抄起手帕砸向皂白,啐道:“好歹毒的丫头,专寻我的短。”
皂白笑嘻嘻地接住帕子,挽起袖子,把手帕蘸水拓湿,为裴仪净面,边擦边说:“您以为王爷会从哪间屋子出来?”
裴仪瞟了她一眼,从皂白手里抢过手帕,自顾自地擦脸。
另一旁,丝萝含笑整理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