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泽成的信任,我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欣慰,那是一种被理解、被认可的喜悦,仿佛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这段日子,我在无端的猜忌与怀疑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然而,沈泽成的担忧绝非空穴来风。
他太了解沈明成了,那家伙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搞出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匆匆叮嘱我几句后,便脚步急促地提前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舍之情如藤蔓般在心底蔓延,紧紧缠绕着我的心;担忧之感也如乌云般笼罩,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但血缘关系这种事,容不得半点含糊。为了彻底驱散笼罩在我们头顶的那片怀疑的乌云,我心意已决,必须要通过抽血查孩子的dnA来证明一切。
当我心急如焚地向医生提出这个要求时,医生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微微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劝我:“孩子现在正处于休克期,身体极度虚弱,就像一只脆弱的小雏鸟,根本经不起再抽血这样的折腾了。当务之急,是先集中所有的精力和资源给孩子治病,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吧。”
听了医生的话,我的心瞬间像坠入了冰窖,满心的急切瞬间被无奈和失落所取代。
我望着病床上小小的孩子,心中满是纠结与挣扎。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妥协,我始终相信,清者自清,时间会给出最公正的答案。
可是,沈夫人却赶到,像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彻底失控。
她不停地在我耳边喋喋不休,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我:“你这个女人,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欺骗了我的儿子沈泽成!”
她一边说着,一边气势汹汹地转向医护人员,恶狠狠地大声宣布:“这孩子的医药费,沈泽成一分钱都不会出!他可不能被这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愤怒的火焰也在心底熊熊燃烧。我强忍着泪水,挺直了腰板,大声回应道:“我自己有能力支付孩子的医药费!我什么都不求,只要能陪在安安身边,看着他一天天好起来,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沈夫人怎么刁难,我都不会让她的恶意影响到我对孩子的守护。
沈夫人见我态度坚决,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她和徐清雅像两个疯狂的泼妇,站在一起,手指着我,嘴里吐出的全是不堪入耳的脏话:“骗子!不要脸!为了钱不择手段!”
那些恶毒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带着倒刺的箭,深深地扎在我的心上,每一个字都让我痛不欲生。我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心想:“我一退再退,你们却得寸进尺,真当我没有底线吗?”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处理,我要用法律的武器来扞卫自己和孩子的尊严。
谁能想到,她们见我要报警,竟然直接动手。
沈夫人像一头发怒的母兽,伸手就来抢夺我的手机,指甲差点划伤我的脸。
徐清雅则在一旁使劲推搡我,让我站立不稳。
我妈妈在一旁看着,心疼得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站在我身前,和她们对峙:“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可沈夫人和徐清雅根本没有放过我妈妈的意思,她们把矛头转向我妈妈,嘴里的脏话像连珠炮一样喷了出来。那一刻,我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忍无可忍之下,我伸手用力推开了沈夫人,大声吼道:“你们太过分了!”
一时间,场面彻底失控,我们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吓住了,直到医院工作人员匆匆赶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们强行分开。
我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满是汗水的脸上,衣服也被扯得有些褶皱,狼狈不堪。我的心中满是疲惫和愤怒,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切,只觉得无比荒唐和悲哀。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我和妈妈都松了一口气,身心俱疲地赶忙去陪安安。
看着病床上刚满月的安安,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安安一出生,和他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如今看着这个小小的、脆弱的生命,我竟觉得有些陌生,这种陌生感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好好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把所有的爱都给他,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妈妈心疼我,决定留在医院陪着我,有她在身边,我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仿佛有了依靠。
夜晚,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沉闷的气息,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紧紧揪着我的心。
安安的病情很不稳定,小小的身体在病床上微微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艰难地挣扎。
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一刻都不得安宁,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安,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我焦急地拉住医生,声音因为紧张和担忧而微微颤抖:“医生,孩子的病症到底是怎么引起的?求求您,您一定要告诉我!”
医生一开始支支吾吾,眼神闪躲,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让我的心里更加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我急切地再次追问,几乎是带着哭腔:“医生,您就别瞒着我了,我必须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