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隔着口罩给我下通告。
我直接揪住他领口恐吓。
“你说谁挺不过今晚？
你说谁挺不过今晚？！
我的女儿晚是挺不过今晚，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用力推开医生。
医生赶紧整理白大褂，连连解释。
“这药特效，同时副作用也很多。
其中一项就是可能会打孩子的神经系统给烧坏。
随着孩子年岁增长，她可能随时会变成疯子，或者变成痴呆。”
“你才是痴呆！”
我一巴掌打过去！
指着医生就是歇斯底里。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在给谁工作？
你是在给萧家工作！
如果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牙舞爪的。
旁边的医生护士赶紧围上来。
想劝又不敢劝。
这让我觉得崩溃。
让我觉得自己很糟糕。
很糟糕。
原地就朝医生跪了下去。
左右手往上抓他的白大褂。
给他道歉。
求他。
“医生！我错了。
我不该打你，不该骂你。我求求你！
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我求求你！
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刚才说话大声了。
我不是故意的！医生。
我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求求你！
我的女儿不能死！不能死！
她也不能变成疯子！
她也不能变成傻子！
我只有她了！我只有她了！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萧夫人，萧夫人，您别这样，您别这样……”
医生和护士们同时上来劝我。
而保温箱里的女儿突然也跟着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直接爬站起来。
趴在玻璃窗上。
看她。
又看医生。
医生就隔着口罩跟我说。
“萧夫人。这药的副作用，您刚才也看过一遍了。您确认要使用，是吗？”
我就看向保温箱里的女儿。
看见她小小一个，已经被高烧烧得通红。
小小的手紧紧攥着，都发黑了。
哭得五官都变形了。
很痛苦。
很痛苦的样子。
我就心如刀绞的点头。
“用，快给她用。”
眼泪就哗啦啦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