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床伴解决“爱”的需求,将它视为一场征服者的游戏。
这么多年了,萧谨言换了那么多床伴,从来没有对她们产生过“情”这种情感体验。
她们对于他来说,就是工具。
他随时可以买卖,可以更换,可以利用。
他以为自己真的做到了绝情绝爱。
能自由掌控自己的情绪和行动力。
却在与我的接触中,不断打破他以往的处世原则,和他多年的竞争伙伴撕破脸。
他为此感觉到愤怒。
愤怒他原先的坚持是错的。
但是他更愤怒他没有勇气去直视他的情感。
愤怒他不懂得怎么表达爱。
愤怒他把我赶走了。
愤怒我居然一去不复返。
他在健身室折腾了一晚上,最后虚脱地躺在地板上。
而另一边。
我被萧谨言赶出来以后。
也陷入了巨大的精神内耗之中。
我一直躲在山顶小别墅后院小山的亭子里。
看着月亮东升西落。
四周凉风习习。
空无一人。
我开始回想我这悲惨的人生际遇。
爸妈突然死了,亲戚也对我满是恶意,身边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我的,连我的初恋都不喜欢我。
我身边只有萧谨言。
虽然他是为了交易才跟我在一起。
可是他也是唯一一个愿意给我提供帮助的人。
也只有跟他做利益交换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我有用。
在他身边,我能感受到力量,感受到安全感,我逐渐对他产生依赖,我逐渐不能失去他。
我在小亭子里想了一整晚。
我打算天亮了以后,趁着王妈开门,就去见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