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不置可否的表情落在佩拉眼里。
佩拉捂住了嘴，怎么能想到，五年了，这男人从未放弃过，不仅未放弃，还让他做到了。
他把她找回来了，他差一点就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了。
顿时，佩拉瘫坐在了地上：“所以法蒂玛没死......”
难怪裴尧没给她立碑，难怪裴尧让她有什么跟陆柒交代，难怪那枚没送出去的戒指戴在了陆柒手上，却被陆柒砸了。
哪来的什么替身，分明就是一个人，五年前是她，五年后也还是她。
佩拉一时哭了出来，她都跟陆柒说了些什么？！
“裴先生，您为什么不跟她说呢？”
“说你妈。”此刻，裴尧是真没什么好心情。
这楼下满大街的合家欢在过圣诞，他妈的，他还在翻着全世界的找老婆，要他有什么风度！
说？
你倒是一见面就去跟那小流浪狗说，跟我回家？不一点点的拿肉饺子哄着，上去就咬你两口。硬抱回去，转头挖个洞跑了！
没等佩拉慢慢哭，刚刚那白人头领走了进来。
知道裴尧懒得跟她说，传达了他的意思：“女士，我们需要你，给那个人打个电话。”
调整了片刻的心情，佩拉懂了。
加州纳帕谷神秘的vivian女士防备心很强，很难找到她准确位置。
裴尧来之前不是没调查过，能收集到的信息寥寥，低调又有钱的女人，现在就在旧金山。
佩拉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vivian的联系方式的确是法蒂玛给我的，也是vivian帮我来到旧金山的，但我没见过她真人。”
说的是实话，帮助佩拉全程，vivian没露过面，全是手下办的。
唯一的接触，只是第一次简短的通话。
按照白人头领教的话，佩拉打通了vivian的电话。
响想了几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很纯的美式口音，成熟又妩媚的女声：“拉赫曼夫人，最近过得还好吗？”
佩拉稳定着情绪，回：“挺好的，谢谢您的照顾......今天圣诞节，green小姐忙吗？我想带孩子过来，当面跟您道谢。”
话落，对方沉默了一会，转而笑道：“好。今天不算忙。我在弗里蒙特酒厂，你过来吧。”
十五分钟后，黑色轿车送走了佩拉母子。
后面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内，白人头领坐副驾，看向身后座椅：“先生，就只需要一队人在酒厂附近留意着吗？”
“嗯。”裴尧应了一声，透过车窗看向金色华丽的街道。
佩拉刚刚离开时，跟他说的话......
白月光的替身？
真是好气又好笑，哪有人自己吃自己的醋的？！以为法蒂玛是他的白月光，她不是？
自己的小号不记得了，来怪他记得！他不帮她记着，指望艳阳那个不靠谱的Ai吗？
一口气从肺中吐了出来，哂笑了一声：“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四处留情的吗？”
前面白人头领闻言，听得懂中文，只是不会说，以为裴尧跟他说话，挺诚恳的英文回了句：“挺像。”
裴尧看了过去：“詹姆斯，闭嘴！”
前面詹姆斯闭了嘴，拉开车窗，伸手接着又下起来的雪。
圣诞节落雪，最美好的时光，家中点着彩灯，跟家人拆着礼物。不过他不是这儿的人，先生在米国的大本营是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