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瘟疫只怕是由动物引起的,光是把患病的一家五口处理好也无法阻断瘟疫爆发。”
“你的意思是?”
叶晚尘看向商陆的目光多了一丝严肃和玩味。
若真是动物引起的,只怕任宝林那焚烧之法短时间能够有效,后续患病之人多了,焚烧的尸体越多,任玲珑身上的罪孽也会更深。
“先去准备一些金银花鱼腥草等有消毒功效的草药,煮好,给岁岁安安擦洗一遍,你们也都去泡一泡。”
屋里消毒熏艾草,待君戊回到馆驿,叶晚尘又让人准备了艾叶热水让他泡进去。
身上满是艾叶的味道,君戊并不习惯,可也知是叶晚尘为了自己好。
夜里,楼上房中的灯还亮着,他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叶晚尘正坐在桌案边上写着什么,看见人进来了,也并未起身。
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身体,握着她的手,蹙了蹙眉,“手怎么这般凉,还不去睡?”
叶晚尘冲他摇了摇头,笑道:“臣妾不冷,是陛下刚沐浴过,手太热了。”
“在写什么?”
“陛下,你过来看看。”
说着,叶晚尘起身,将椅子让开来。
拉着君戊的手走到桌案边上,将桌上的纸张递给他。
“今日臣妾去打听了一下,得知水位似乎又上涨了一些,路两旁死了不少人。我就想着,提前预防一下,这是臣妾同商陆商谈过的。”
纸张上是不少的草药用法,很是详细。 细致到用量都记录在其中。
难以想象她花了多少的功夫记录下来的。
她口中的让人去打听,八成就是她亲自上街看过了一番得来的。
他在叶晚尘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阿晚。”
可他转瞬又有些心疼。
下江南一行人里那么多人,孟卿,虞家姐妹都在,却没有一人同她这般上心。
就连那个废物齐王都不曾做出些帮忙的举动。
“明日我就让张太医按照这法子去准备药材。”
贴身收好她的法子,君戊又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却并未做出什么。
齐王屋中。
从屋外进去,林聿便瞧见叶知秋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沉思,连自己靠近她都未能察觉。
“你在想什么?”
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林聿幽幽的开口。
叶知秋深吸一口气,“王爷,我在担心您的安危。”
“是吗?”
“本王今日听得一件事~”
话留三分余地,林聿没打算说完。
“什~什么事?”
心虚如叶知秋,她不断的往后退,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此次南巡,为何陛下指明让你也加入?你莫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王爷,我怎么会?我心中只有你,我当初执意要嫁给你为的是什么?”
泫然欲泣的哭诉,叶知秋的眼泪看的林聿头疼。
“没劲。”
嫌弃转身,一边脱掉外衫,一边吩咐叶知秋去给自己打水。
被当成婢女一样使唤着,叶知秋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同样是皇家子弟,叶晚尘那个见人被当成宝,她是草。
那种与日滋长的嫉妒和愤怒快要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