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化贞此人倒也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他的能力都在医学上,而并非是军事,用兵打仗更算不上精通,但是中年人想要建功立业,做出一番事业的心是很急迫的。
这样他们往往很难看清自己,有时候就会狂妄自大,可最后的结果往往要他们自己来承担。
对此叶向高却是微微点头,说道:“好,此事我会与大家商议。咱们东林党既然决定插手辽东之事,便要做到万无一失。明日,咱们便着手准备弹劾之事,务必一击即中。”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在党争这方面,东林党向来是有备而来,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深知,要想在这场党争中获胜,必须精心策划,步步为营。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学生,东林党必须要和他们这些乱臣贼子斗争到底。
另一边,远在定国公府中,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宽敞的大厅内,灯火通明,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徐希皋坐在大厅的主位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中透着不满与愤怒。
他家刚刚投靠徐天爵不久,他的孙子徐沐阳现在也正处于发展阶段,如此大好形势,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搞破坏。
他是勋贵出身,久居高位,是超品国公,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在他看来,这些文人只会在朝堂上耍嘴皮子,毫无实际本事,尤其是东林党人,更是让他不屑一顾。
要不是他们勋贵日渐衰落,怎么可能允许他们东林党人在朝堂上殷殷狂吠?自从土木堡那一战之后,大明的勋贵就翻不起身了。
“这些东林党人,真是不知死活!平日里仗着自己有点学问,就目中无人。如今竟敢把手伸到辽东之事上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徐希皋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怒道。他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震得周围的人都微微一颤。桌子上的茶杯也被震得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镇远侯顾大理坐在一旁,也是义愤填膺。他的孙子顾靖宇如今在徐天爵手下当差,徐天爵的兴衰直接关系到顾家的未来。“国公爷说得对,咱们绝不能让东林党人得逞。我们都是和青君共进退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也是满脸怒容,双手紧紧握拳,仿佛随时都要冲出去与东林党人拼个你死我活。勋贵之所以被文官称为丘巴,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冲动,还有就是靠嘴上功夫说不过,那就只能动手了,此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为了孙子的前途,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镇远侯府不能再落寞下去了,不然连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都留不住,日后只能抱着真金白银混吃等死了,在难有所作为,要真是这样,恐怕日后遇到文官,真得要退避三舍了,空有尊贵地位,没有实权也是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