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玉说着,又是一巴掌抽在王氏右脸上,力道之大,震得她的手掌发麻:“这一巴掌,是打你当初挑拨离间我和我爹,害我和我爹父女离心!”
王氏:“……”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敬我娘!辱骂她一个离世多年,跟你毫无恩怨的人。”
“……”
“这一巴掌,是打你虐待我的丫鬟小桃,为了逼走她,让我孤立无援,连月银都不给她发,小桃担心我为她出头会招来你更恶毒的报复,不敢告诉我,她娘因为缺钱买药,险些病死。”
“……”
傅鸣玉打一巴掌就数一道王氏的罪状,连着十几个耳光下来,王氏鼻血横流,牙也掉了一颗,脸肿得像个猪头。
最后一个巴掌打完,傅鸣玉示意护院放开王氏。
王氏头昏脑涨到站不稳,就在她以为“惩罚”终于结束,却见傅鸣玉往后倒退两步,弯腰蓄力冲上来,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将她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王氏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这一脚,恩怨两清。”
傅鸣玉说完,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走。
江怀川连忙跟了上去。
傅融看看离开的傅鸣玉,又看看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王氏,心里着急,权衡了一下还是跑去扶王氏。
“夫人?夫人?”
王氏一动不动。
这时江颂宜走到他跟前,淡声道:“傅掌柜放心,鸣玉是个弱女子,她打人这点力气最多让尊夫人受点小伤,脸肿上一段时间,不会要了她的命。”
傅融:“……”
他心里一边记挂着傅鸣玉,一边又担心粮食的事,讪讪地问江颂宜:“敢问江掌柜,粮食的事……”
“鸣玉说恩怨两清,让人去仓房继续上货吧。”
江颂宜松了口,傅融舒出一口气,连忙让人把王氏和傅弘送回客栈。
送走王氏,傅融见江颂宜要回后院,连忙道:“江掌柜,不知道给鸣玉赎身要多少银钱,我想带她回燕州。”
“赎身之前,你先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吧。”
傅融一愣。
后院,江怀川追上傅鸣玉:“鸣玉,等等!”
傅鸣玉停下脚步,脸上没有江怀川想象中的难过和失落。
她神情平静,对江怀川屈膝行了一礼:“多谢二公子为我出头。”
江怀川摆摆手:“你是江家的人,我不为你出头,难道还为外人出头?”
这话说完,江怀川想起护着王氏的傅融,表情尴尬了一瞬,立刻转移话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傅鸣玉手中。
傅鸣玉不解道:“这是什么?”
“消肿祛瘀的药膏。”江怀川道,“打人手都打疼了吧,晚上睡觉前把药膏抹在掌心搓开,最多两天就能消肿。”
傅鸣玉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小瓷瓶,眼圈突然红了。
面对王氏的反咬一口她没有哭,亲爹向着继母,对她满脸不耐她也没有哭,可此刻这个带着关心意味的小瓷瓶却轻而易举勾出她的眼泪。
傅鸣玉低头啜泣起来。
江怀川见状顿时慌了:“怎么了?怎么哭了呀?是不是手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