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谁说她看不上我，她那是、那是不敢高攀。”陆序冷哼一声，“乳母，您想多了，我与她之间，决定权在我。”
陆序的豪言没让赵春月放心，反而得到她一句嘲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陆序登时无言，转身走了。
赵春月愁死了，平日里看着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变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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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序从浴室出来，身上披了件白色单衣，行走间，襟口微敞，露出一片肌肤。
婢女们收拾床榻就退了出去，屋里只有林识意了。她闻声望了过去，紧张道：“你还是睡里面吗？”
“嗯。”陆序不冷不淡地回应一句。
林识意识趣地不问了。
帐子里都是女儿家体香的味道，一钻进去，那股香味扑入鼻间，让陆序莫名燥热。
林识意回到榻上，灯已灭了，帐子里一片漆黑，她钻进了被子了，平躺下来。
她一如既往的平静，而里侧的陆序望着帐顶，眼睛怎么都闭不上。
许久后，外侧传来声音：“德妃娘娘如何了？”
“禁足。”陆序的声音带了两分沙哑。
林识意应了一声，便无言了。
陆序似乎明白过来，“你是想要见一见德妃吗？”
“可以吗？”林识意紧张道。
“你想问什么？德妃未必会告诉你的。”
黢黑的帐子里，暗香盈动。
林识意闻言，翻了翻身子，面对里面，但身子朝外挪了些许，与陆序保持距离。
“我想问些无趣的问题。”
陆序没动，依旧望着帐顶，“你想问问德妃心中有没有姐妹的情分吗？”
外侧的人没回答。
陆序心知肚明，被子里的手指动了动，捏着被角，“我也问过死去的二叔。”
“她怎么说？”林识意的声音显出几分急迫。
陆序说：“他说我父亲压了多年，心中厌恶至极。怎么会有兄弟情分呢。”
林识意再度陷入沉默中。
良久后，她又不甘心，“我母亲待德妃是很好的，待沈家也很好，但为何他们待她就那么差呢，付出没有得到回报。”
“因为权势。”陆序将手拿出来，放在被子上，继续说：“他们为权势而忙活。沈怀风对三皇子，不是舅舅看外甥，而是臣子望着触手可及的权势。所以，你不用伤心，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林识意，你心中有情，而他们没有，何必委屈自己去融入他们呢。”
“陆序，可我不甘心。”林识意阖眸，心中浮动。
陆序转首，看向黑暗中的人影：“那么巧，我也不甘心，所以，我杀了他们。”
林识意猛地睁开眼睛，望向黑暗中冰冷冷泛着幽光的眸子，心中骇然。
陆序慢慢地转过身，也面对林识意，继续说：“你去见她，与不见，并无区别，但你需明白，你赢了。”
“林识意，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