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一 作品

第177章 (下)畜生何处藏身?(第2页)

 众弟子看着那拿着狼牙棒的弟子推开众人,来到来回打滚的黄子翔身前,狠狠的举起狼牙棒,便都屏着呼吸,一时间,只有黄子翔的哭叫声。

 “喂,你小子砸不砸?”一个弟子问道。

 “是啊,你砸不砸?”他身后的一人问道。

 “我...”论着狼牙棒的弟子说不出话。

 “不砸你推我干什么?滚后面去。”

 “去去去,后面去,我以为你要请客吃饭呢。”

 “是啊,我看你狼牙棒举那么高,以为你要大出血了呢,滚滚滚。”

 众人推搡着他,他脸一红,就要退到众人身后。

 赵筑邶在帐篷顶上笑着说道:“那个弟子,用狼牙棒的,对,就是你,你砸吧,谁身上有春药,给地上这人喝点,他肯定不会死的,规则变一下,让这黄子翔一直清醒着,把他砸碎,谁砸他砸的最疼,我奖励谁!”

 “都给我滚开!”拿着狼牙棒的弟子哇哇大叫,狠狠的抡起,猛地砸在黄子翔的左脚上。

 那已经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了,那是骨头砸成碎渣的声音,是肉和筋被黏在一起的声音。

 黄子翔哇哇大叫,口中吐出血。

 “我来,我来,看我的,我这有春药,给牲口用的,可好用了。”

 “好用?你是不是用过?”

 “滚蛋!”

 众弟子笑着闹着,赵筑邶跳下帐篷,来到霍子中的尸体旁。

 霍子中脸上三个窟窿,那是拳刃穿过的造成的,手上也有,赵筑邶沉默的看着霍子中,久久没有说话。

 赵筑邶用手给霍子中合上眼睛,叹息一声。

 这个中年人,无子无女,两个妻子都没有,估计以他的品行,也不会去勾栏听曲,那他这一辈子,岂不是枯燥无聊?

 赵筑邶看着霍子中,心里有些愧疚,有些伤感,想起自己给他上药,擦后背,赵筑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赵筑邶闭上眼睛,深呼吸一阵,眼中泪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秘和冷酷。

 赵筑邶缓缓地朝着黄子翔走去。

 那些崆峒弟子自然给赵筑邶让路。

 那黄子翔已经不像人了,双手被赵筑邶切掉,双脚被打断,那仅剩的一个眼睛不知道被谁挖了出来,鼻子被削掉,下巴被打掉了,此时正有出气没进气的躺在地上,若不是那胸膛还在起起伏伏,还以为这黄子翔已经死了。

 赵筑邶看着黄子翔,冷声说道:“怎样?这一顿‘按摩’,你可满意?”

 黄子翔自然没办法回话,或许如今的黄子翔,听也听不到了,看也看不到了,只有那痛觉陪伴着他。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善人,所以,我决定,发发善心,就让你去死吧。”赵筑邶说着,手中长剑一闪,黄子翔的脑袋掉落而下。

 赵筑邶用长剑一指帐篷说道:“堆金场内,所有财物,带走,所有的宝贝,带走,看看有没有暗室,有没有地道,一切小心。”

 “是!”众弟子应了一声,纷纷闯进帐篷内。

 三千弟子自然不能全进入帐篷,许多弟子留在原地,赵筑邶看了一眼霍子中的尸体,对着几个弟子说道:“去买一个棺材,将霍子中,带回家。”

 “家?是甘凌客栈吗?”一个弟子问道。

 “不,是北平。”赵筑邶说道。

 “是。”

 “其余弟子,散了吧。”赵筑邶说道:“三日后,依次到甘凌客栈,会有人给你们发赏金的。”

 众弟子应了一声,四散而去。

 “门主,门主!”一个弟子从帐篷内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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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慢些?有什么事慢慢说。”赵筑邶说道。

 “您自己...来看吧。”那弟子说道。

 赵筑邶一皱眉,跟着弟子走进帐篷。

 帐篷内有着百余人弟子,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喜悦神色,全是表情沉默,甚至有些阴沉。

 赵筑邶跟着弟子走进一个暗门,一进暗门,赵筑邶差点吐了出来。

 满地的残肢,看那残肢,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

 赵筑邶忍着恶心,慢慢的走进这个暗室。

 赵筑邶停在一个木架前,木架上是一个人头,一个小孩的人头,一个女孩的人头。

 女孩脸上带着惊恐,却还带着几分假笑,被人整齐的削掉了脑袋。

 女孩很好看,五官精致,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美人胚子,看脖子处的血迹,还没有干涸,那就是今天的事了。

 赵筑邶忍住恶心,继续走。

 孩子的手,手指,胳膊,大腿。

 赵筑邶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肯在弟子面前露怯,转过身,出了暗室。

 赵筑邶不想多说,就要离开帐篷。

 “门主,还有一处密室。”跟在赵筑邶身后的弟子说道。

 赵筑邶身子不自觉地一抖,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跟着弟子来到另一处暗室。

 地上是棉布,上面绣着花和鸳鸯,原本应该是白色的,现在却是红色的,七米多长的棉布,被血染红。

 三个女子赤裸裸的躺在地上,下体有着红色,生死不知。

 赵筑邶对着身后的弟子说道:“给她们穿上衣服。”

 后面的弟子应了一声,便要给三个女子穿上衣服。

 赵筑邶看着地上的棉布,心里厌恶至极,猛地一踩,忽然发觉,这地上似乎还有一个空间。

 赵筑邶腰间拔出长剑,用力的扎在地上的青砖上,猛地一拉,青砖断离,赵筑邶用力一踩,青砖掉了下去。

 赵筑邶拿起挂在墙上的火把,透过青砖的缝隙,看了下去。

 一股尸臭味传来,赵筑邶定睛一看,一片死尸,有的已经化为了白骨,有的脸上皮肉正被什么虫子啃食着,有的,死了不过一天,赤裸的躺着...

 赵筑邶有些忍不住了,拼命的压住要吐的想法,怒喝道:“还没穿好衣服?”

 弟子回头看向赵筑邶,见赵筑邶脸色狰狞,急忙说道:“门主,别急,别急,马上,马上。”

 弟子说着,身上开始有些粗鲁。

 “你他妈慢点!”赵筑邶骂道。

 赵筑邶转身离去。

 赵筑邶一出暗室,那些崆峒弟子无言的站着。

 赵筑邶说道:“走吧。”

 钱,宝贝,都没有拿。这堆金场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会碰,这堆金场里的东西,都沾着鲜血。

 这一夜,火,焚烧了所有的罪恶,烧掉了所有。

 一把火,堆金场,再也不见。

 第二日,除了那名桥香船弟子的通缉之外,多了一个管财豪,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崆峒弟子像疯了一样,没命的寻找他。

 最后,在远离金陵几百里的一处客栈,崆峒弟子抓住了他。

 一个惨无人道的处死,用小刀削成了羊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