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觉得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浑身燥热难耐。
谢淮安将她抱回寝殿,刚放到床上,她便挣扎着要起来,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水……我要喝水……”
谢淮安眸光深邃,俯身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芷儿连站都站不稳,还是本王来伺候你吧。”
他取来茶壶,倒了一杯茶,却并没有递给她,而是仰头,将茶水含入口中,然后俯身,吻上了苏凝芷干裂的唇。
苏凝芷意识混沌,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液体流入口中,缓解了灼烧的喉咙。
她本能地吮吸着,像沙漠中干渴难忍的旅人汲取着珍贵的甘泉,全然不知自己正与谢淮安进行着怎样亲密的接触。
谢淮安起初只是想逗弄她,可随着她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他眸色渐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温柔的渡水,而是霸道地掠夺,强势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
苏凝芷的双手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北国烈酒的后劲在此刻完全爆发,她如同漂浮在云端,迷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
谢淮安看着她娇憨迷糊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他由衷地觉得这烈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他平日里倔强又别扭的王妃,变得如此温顺乖巧,可爱至极。
……
慕容勤虽贵为北国丞相,但因迎娶的是堂堂大姜公主,他的婚礼排场确实体面风光,妥妥给足了大姜皇室面子。
然而,江姝的花轿一进丞相府,所有的“荣宠”便戛然而止。
她被安排在一个僻静偏远的小院,院中荒草过膝,明显已久无人打理。
所谓的新房更是寒酸至极,蚊帐上还挂着点点灰垢,被褥粗薄,床榻摇摇欲坠,桌椅更是陈旧得令人怀疑它们是否还能撑过一晚。
江姝的贴身婢女忍不住抱怨:“姑娘好歹是大姜的公主,怎么会被安置在这种地方?莫说丞相府,哪怕是个寻常富户,也不会寒酸得如此过分!”
江姝静立在屋内,打量那简陋的陈设,心中虽也隐隐升起一丝寒意,却依然强迫自己相信,这只是下人疏忽。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意识到,恐怕事情并不简单。
夜深静谧,江姝脸上的妆容已卸,身着喜服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视线分明锁定着门口,却失神许久。
直到晨曦微露,房门都未曾响起一丁点动静——慕容勤这一夜竟始终未曾露面!
公主的自尊让江姝几欲将那原本准备好的娇羞从容彻底弃于脑后,但同样不可忽视的,是她心底藏不住的恐慌与无助。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正在用冷漠展示权力,向她宣告谁才是彼此关系中的主导者。
想到这里,江姝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她吩咐婢女道:“去后厨,取些桂花、山药、红枣,我亲自熬一碗大姜特色的滋补甜汤。”
不一会儿,甜汤熬好,她端着瓷白汤盏,亲自去了慕容勤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