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掉恋爱脑 作品

第149章 追寻真爱的爹(祁怨)(第2页)

 至此,祁家彻底没落,在京城中彻底消失。

 那边李悦宁听到舅舅的旨意,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真是蠢坏了,要不是梦中警示,自己都忘了还有舅舅可以给自己撑腰呢,是什么让她忘记了自己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也是皇帝舅舅唯一的外甥女,竟然任由祁寿和柳如烟如此侮辱。

 是什么呢?可能是脑子里不小心进去的水吧。

 不愿去想那些,如今自己还好好活着,没有被祁寿和柳如烟两个渣男贱女给毒死,祁怨也好好的没有毁容,就是一大幸事了,如今也和离了,那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她回她的郡主府,至于祁寿,全当过去的二十年被狗咬了一口了。

 “怨儿,咱们走。”终于想起自己最大的靠山,李悦宁的腰杆儿也挺直了,叫上祁怨就要走。

 国公爷哪肯让孙子就这么跟李悦宁走了,一旦母子俩踏出国公府的门,下次祁怨姓祁还是姓李可就不一定了,祁安康可不想去赌。

 “在座的各位亲朋好友,麻烦帮老夫做个见证。

 我祁安康,身为国公府一家之主,向来最重家规门风。

 可叹祁寿,身为我儿,却行径恶劣,不悌不孝,悖逆人伦,全然不顾血脉亲情与家族颜面。

 他的所作所为,已让国公府蒙羞,令亲族痛心。

 我虽痛心疾首,却也无法再容他这般放肆。今日,我便以国公府家主之名,正式宣告,国公府自此刻起,彻底与祈寿断绝关系,将其逐出族谱,往后,府中再无此人!

 但所幸,还有祁怨这孩子,聪慧上进、纯善孝顺,往后,我祁安康便只有祁怨这一个孙子,会倾尽心力,将家族荣耀延续在他身上。望诸位一同见证,也望祁怨不负所望,重振家风。”

 祁安康这一大段话就差说以后国公府会交给祁怨,与祁寿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宾客们倒是没有什么惊讶,毕竟该选谁不该选谁,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要是他们家出了这么一个年近半百还要追求真爱的儿子,为了家族,他们也会选择有出息的孙儿辈,放弃半截身子入土突然情窦初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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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祁寿却接受不了,但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祠堂一开,名字一划,从此,祁寿跟国公府再无干系。

 “祁公子,请。”小厮接到祁安康的授意,来到祁寿的面前,弯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不,父亲,母亲,你们不能不要我,我是你们的儿子啊,不……”祁寿还想说什么,国公爷觉得丢人,摆了摆手,瞬间出现几个小厮,捂住了祁寿的嘴,连拖带拽的把人带出了国公府,至于柳如烟,生怕被沾包赖,改用拎的方式。

 祁寿和柳如烟就这么被丢到了马车上,捆成粽子,送去了京郊的庄子上。

 没了祁寿和柳如烟两大看点,祁安康还要赶紧写折子为祁怨请封世子,宾客们也不再多留,吃了一肚子大瓜回了各自的府邸。

 折子递上去没多久,祁怨直接跨过世子,成了最年轻的国公爷。

 两个月后,祁怨耐不住众人的催婚,娶了分裂的自己。

 晨曦初露,京城便被一阵喜乐唤醒。国公府朱门大开,张灯结彩,红绸似火蛇蜿蜒,灯笼高挂如熟透红果,映亮半片苍穹。

 祁怨身着大红喜袍,金线绣着的麒麟昂首欲飞,墨发束以玉冠,面如冠玉,唇含笑意,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又难掩欣喜。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前面是开路的执事,高举“肃静”“回避”牌,其后乐师吹奏喜乐,锣鼓喧天,声声震耳;轿夫抬着精雕细琢的花轿,轿帘上龙凤呈祥,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似藏着一生的甜蜜期许;丫鬟、小厮们捧着礼盒,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光芒闪烁,彰显国公府的赫赫威势。

 街巷两旁聚满百姓,指指点点,啧啧赞叹。“国公爷大婚,这气派,咱京城可有日子没见着啦!”“听闻新娘是大家闺秀,和国公爷那是天造地设。”欢声笑语交织,为这喜庆之日更添热度。

 而在街角暗处,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那是祁寿,祁怨他那老树开花的爹,如今却落魄至此。

 他头发蓬乱,污垢满面,瘦骨嶙峋的手紧攥衣角,目光死死钉在迎亲队伍上。看着祁怨风光无限,忆起往昔自己作死行径,弄丢荣华、忤逆至亲,悔恨如虫蚁噬心。

 此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任由那苦涩的悔意将自己淹没,在喧嚣中品尝孤独,于繁华外舔舐伤口,无人知晓他曾也是这高门贵子,此刻却沦为命运弃儿。

 “如烟,你等等我,我这就回去告知母亲,定让她尽早来提亲。”陌生男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听到熟悉的名字,祁寿下意识的抬头,果然看到了柳如烟。

 此时柳如烟正与刚刚说话的男子肩挨着肩,看着祁怨成婚的场景。

 想来刚刚那个男子也是突然有感而发,气氛到了,这才突然提高音量,高调示爱。

 祁寿哪里能够忍受昔日的爱人站到别的男人身边,日后兴许还会嫁给他为妻,想到柳如烟故意流掉的那个孩子,以及自己因为柳如烟落得六亲不认、骨肉分离的下场。

 祁寿眼中逐渐浮现起恨意,视线在周围寻找,落在了一杆长枪上,也不知道为何街道上会出现一杆长枪。

 此时的祁寿已经没有脑子去思考这些。

 只见祁寿双眼通红,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扭曲的神情满是绝望与疯狂。他手中那杆长枪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枪身微微颤抖,似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而战栗。

 柳如烟察觉到不对,转身时,惊恐地瞪大双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喊,却因极度的恐惧而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枪尖朝着自己的胸口迅速逼近。

 “不——”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在这空旷之地回荡。

 祁寿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长枪狠狠一刺。枪尖毫无阻碍地刺入柳如烟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裳,又一滴一滴地溅落在地,洇红了脚下的泥土。

 柳如烟的身子晃了晃,缓缓倒下,双眼无神地望向天空,似在质问命运为何如此残酷。

 刚刚那一瞬间的决绝,此刻已化作无尽的茫然与悔恨,随着鲜血一同蔓延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啊!”祁寿见柳如烟倒下,松开了手中的长枪,仰天长啸,还没等他发泄完,下一刻痛呼声从祁寿的口中发出。

 祁寿满脸惊愕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缓缓低下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处。

 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那猩红的颜色在白色衣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

 没有堕胎药的情况下,能滚下台阶只为堕胎柳如烟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临死前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祁寿恨柳如烟的嫌贫爱富、爱慕虚荣。

 而柳如烟又何尝不恨祁寿的徒有其表,连个爵位都保不住的废人呢。

 柳如烟身旁的男子早就吓晕了过去,街上的百姓也因祁怨正在撒钱一路跟随,长街上,只剩下躺在地上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