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睛狭长的人指着二叔,对那两个人说:“皮先生,葛先生,这个人就是拿走那铜镜的人。如今他来了,这里面就不再有我什么事了。您就问他吧。”这下子,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意识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个白头发的人,也就是葛先生,抬眼看了看我们,目光犀利,对苗苗二叔说:“就是你赢走了小康的铜镜吗?”这时候我才知道那个眼睛狭长的人姓康。
二叔兴许也感觉到了这两个怪异的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的脸色微微发僵,硬着头皮说道:“是我赢了那铜镜,又怎么样?”葛先生呵呵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那铜镜不是简单的东西,不应该落在你这样的人手里。如果你想要钱,我们可以给你钱把那铜镜买回来。要么就按照小康想当年跟你说的那样,我们也玩牌,把那铜镜赢回来也行。”
二叔脸色一板,态度坚决地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时间过得太久了,我不记得当年我跟这位康先生都有说过什么约定。那铜镜是我正大光明赢来的,并不是抢了他或者偷了他的。所以那铜镜到了我手里,我就有权处理。我早就把那铜镜输给别人了,之后我也再没见过那个人。不是我不想给你们,而是你们运气不好,来晚了。”
葛先生又是嘿嘿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威胁:“我劝你这个人不要耍那种小把戏。最好还是把那铜镜交给我们,要不然那个铜镜很可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希望你能够想明白。”说完,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砰”的一声就给捏碎了,之后又把手里的碎玻璃,全都碾成了白色的粉末,然后才拍拍手,把手里的粉末拍掉。
这一手可把我吓坏了,我心里清楚,他这是有铜皮铁骨横练的功夫,这人随便给你一掌都能够让你粉碎性骨折,是非常危险的人物。至于我在部队练的那些特种兵的功夫,恐怕在这种人手里面那也是不够看的。
为今之计,只有先让二叔离开,我再想办法对付他们。我靠近二叔,在他旁边轻声说:“二叔,这二位是高人,你就不要跟人家打马虎眼了。我做的事情我负责,就直接跟他们说实话吧。”二叔抬眼看看我,眼中满是疑惑,他想问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悄悄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二叔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哈哈一笑,说道:“说的就是实话。只不过我输的人是我们家的这个晚辈,他也是凭本事赢的我。我不像这个姓唐的,我输了的东西从来不跟人找后账。那东西在还不在我们家这个晚辈身上,我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