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老夫人微微颔首:“谁说不是呢。”
崔老夫人突然轻拿轻放,难道看的是晋阳长公主和她的面子吗?
兴许有部分原因,可真正叫崔老夫人改变态度的还是自己的亲孙女,为着孙女的幸福她才选择将这事揭篇而过。
“都不容易。”
镇国公老夫人唏嘘了一声,抿了口茶放下,和陪房说:“虽说崔老夫人已经将此事揭过,但咱们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再从我库房里挑一些年轻小姑娘喜欢的玩意送过去。这二十大板还是得好好打,别叫人家看笑话。”
至于那十大板——
崔老夫人既然没有派人来观看行刑,本身就代表了默许他们操作的含义。
真打三十大板,镇国公老夫人疑心他的身子受不住,还是打二十大板,剩下的轻轻打一下算了。
陪房应了声:“是。”
陪房将镇国公老夫人的话交代下去,不曾想小公爷反而问了句:“崔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陪房愣了一下,忙将崔老夫人的话说了。
青年容色清冷,嗓音也似冰雪一样冷漠:“那就按崔老夫人话里说的来吧。”
他知道祖母是怕他扛不住三十大板,可崔府那边既然说了,少这十大板也没什么意义,让崔府知道反叫人轻看。
还有九娘。
他已经答应了她,不会让她失望,怎么能失信呢。
陪房闻言怔住,有心想劝说一两句,可听到他语气的果断,又叫劝说的话咽了下去,应了一声是。
三十大板对一个壮年男子来说也是不轻的责罚。
三十大板刚打完的时候,裴宴书还没什么,除了额头满是汗珠,脸色惨白如雪之外,勉强还能说上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