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听得不明所以,皱眉问:“什么意思?”
她这样子倒真叫晋阳长公主觉得有些可怜了,若是卢氏不曾得罪过她,她倒也懒得将这件事挑明了说,揭人伤口,可谁让卢氏得罪了她?
晋阳长公主从来就不是好脾气,卢氏得罪了她,还指望她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怎么可能?
何况,裴钰撺掇卢氏做出这一切是为什么?
不就是为了行之的命吗?
卢氏不是个好的,裴钰难道就是?
她才懒得替这母子俩遮掩,狗咬狗去吧。
晋阳长公主眼里露出丝丝冷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狸奴的皮毛,没有直接回答卢氏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裴钰,不疾不徐地说道:“这话你不明白,可有人明白,本宫说得对吗?”
“裴钰。”
卢氏循着晋阳长公主的视线回头看过去。
裴钰脸色煞白,明明时下已经是秋月,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额头竟然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个情形若是说心里没鬼,就连卢氏也不信,再一想晋阳长公主刚刚的话,她心里不知怎么升起一抹不妙的预感,喊了他一声:“阿钰?”
裴钰紧紧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栽了。
晋阳长公主既然把他请来,说明母亲没成功,看现在的这个样子,又岂是不成功这么简单。
这时候,裴钰又有些嫉恨裴宴书。
这个世道多不公平啊?
裴宴书这个怪物,一出生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晋阳长公主的儿子,父母感情恩爱,无异腹子,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和他平分权利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