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乐心头一紧：“哪家旅馆？”
“东方旅馆。”李秀兰回答，“就在市中心的老城区。”
陈一乐记下了这个名字。他转身走向门口：“谢谢您的配合。”
“等等！”李秀兰突然叫住他，“我好像还看到过一张照片……”
陈一乐转过身：“什么照片？”
“就是张晓芸日记本里的那张脸。”李秀兰的声音颤抖起来，“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对着镜子自拍，她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害怕什么。”
陈一乐的心跳加速：“您能把照片给我看一下吗？”
“她的东西我不确定在哪儿。”李秀兰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帮你找找。”
李秀兰翻出张晓芸的手机递给陈一乐。他打开相册，很快找到了一张自拍照片。
照片中的张晓芸站在镜子前，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她的视线穿过镜头，望向镜子里的某个方向。
镜子中依稀可以看到一张模糊的人脸——正是那个神秘男人的脸！
陈一乐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放大照片仔细观察那，发现张脸似乎带着某种诡异的能量。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阵眩晕，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试图侵入他的意识。
“你怎么了？”李秀兰担心地问道。
陈一乐迅速调整呼吸：“没事，可能是手机屏幕的问题。”
他将手机还给李秀兰：“谢谢您的帮助。”
走出张晓芸家后，陈一乐站在楼道里深吸一口气。
寒风拂过他的脸颊，让他清醒了一些。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雪的电话。
“找到什么了吗？”林雪问道。
“张晓芸的日记本里提到了那个男人的脸。”陈一乐回答，“而且她的手机里有一张自拍照片，镜子中隐约能看到那张脸。”
“看来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林雪沉默片刻，“你打算怎么继续调查？”
“先去东方旅馆看看。”陈一乐说道，“张晓芸最近经常在那里休息。”
“小心点。”林雪叮嘱道，“这种超自然事件往往伴随着巨大的危险。”
挂断电话后，陈一乐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却让人感到更加孤独。
陈一乐站在东方旅馆的门口，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这是一家建于四十年前的老旅馆，外墙斑驳不堪，窗户上的玻璃也有些破碎。
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上面的“东方旅馆”四个字已经模糊不清。
他推开门，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吊灯在天花板上摇晃。前台的桌子上积满灰尘，电话机上的号码盘已经锈迹斑斑。
“有人吗？”陈一乐喊了一声。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她的头发花白，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脸上布满了皱纹。
“你是来住宿的？”老太太声音沙哑。
“不是。”陈一乐走近前台，“我是来调查张晓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