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皱得越来越紧，像一团麻绳。
“你和二哥什么关系需要我重复吗？”
林鹿心里是真慌了。
抓着姜也的手都在抖。
“小也，我知道二哥对你很好，他本身也很好，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你俩不合适。”
她压根都不敢想，要是这事被爆出来，姜也和陆时骁到底会承受怎样的污言秽语。
要面对多少异样的目光。
姜也承受的骂名恐怕比宋静还要多，还要难听。
林鹿重视这个朋友，不想她误入歧途。
她今年才多大，人生的路还很长。
不能因为一时的喜欢就毁了一辈子。
姜也撇开视线，“我们心里都清楚后果。”
她知道林鹿是关心自己，语气缓和了些。
“小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想放弃他。”
*
回到姜家，姜也被宋欢喊住。
“明天跟我回一趟宋家，你外公病了。”
宋欢盯着她，“去看看他。”
“嗯。”
姜也往楼上走，“知道了。”
宋欢惊讶于她的顺从，多看了几眼。
姜宏清看出她的想法，说道，“小也对外公还是孝顺的。”
宋欢点点头，随后道，“爸，你要是有合适小也的，可以介绍她认识。”
姜宏清闻言，多看了她一眼。
“怎么？”
宋欢迟疑了会，还是道，“我就怕，她结识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
她倒是不介意姜也这个年纪谈恋爱。
只是，对象得把控一下。
姜宏清沉默了会，最后嗯了一声。
楼上，姜也没开灯，借着外边照射进来的灯光走到床边顺势倒下。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心情沉重。
她没拒绝宋欢是因为，在下车前林鹿跟她说。
宋欢六点多的时候找了她。
姜也重重呼出一口气，双手捂着脸。
放在脑袋侧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直接拿过来接通，“喂？”
那边沉默了会，“累了？”
陆时骁沉稳的嗓音从手机里钻出来。
姜也睁开眼，看了眼手机屏幕。
随后干咳了一声。
“没，就是困了。”
她补充道，“躺在床上睡了会。”
“怎么不回消息？”
姜也闻言，拿下手机看了眼微信。
6点开始的消息都没回。
“在车上没注意。”
她说完，彼此都沉默了会。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姜也干脆坐起身，走到窗边站着。
“没事啊。”
陆时骁感觉她声音不是很对。
“明天来吗？”
姜也低声道，“外公病了，明天得跟我妈去一趟。”
“不知道留不留宿。”
如果留宿的话，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这话她没说，但陆时骁肯定也清楚。
“嗯。 ”
陆时骁在那边道，“困了就早点洗漱，然后睡吧。”
姜也说了声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都没挂电话。
话筒里传来陆时骁沉闷的呼吸声，姜也突然心底泛酸。
林鹿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她似乎还不够坚定，别人说点什么都能让她难受。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