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陆时宴，很早之前就见过了？
苏楹举着照片看了好一会，最后拿过那日记本抖了好几下。
还真被她抽出了另外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青城高中，她穿着校服站在篮球场，把手里的水递给沈确时两人对视一笑的画面。
她把照片翻过来，背后写着两个字——苏楹。
陆时宴在书房里通电话，手机开着扩音， 视线看着电脑上一串数据。
“市场部这个数据对比去年下降……”
他说到一半，看见苏楹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下降了2%，让负责人做份报告分析下原因以及接下来应对的举措。”
“今天先到这，十分钟之后的会议推到五点半。”
苏楹走过来，看着他挂电话，站在一旁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没有。”
陆时宴往后靠着椅背，一只手拉着她靠近自己。
另外一只手放在她肚子上，“安分吗？”
“嗯。”
苏楹盯着他，“我问你件事。”
陆时宴抬眸，看了她一会，推着椅子往后腾出空间。
然后直接让苏楹坐在他腿上，“嗯，你问。”
苏楹双手放在他肩上，轻声道，“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陆时宴单手环着她的腰，闻言，视线落在她脸上。
“好像粗了不少。”
苏楹抬手就给了他一拳，顺势拨开他的手，“孩子一天天长，腰粗也是正常的。”
她继续道，“别岔开话题，回答我问题。”
“第一次，不是在酒店吗？”
陆时宴眼神暧昧，嘴角噙着一丝坏笑。
“我还以为你记忆深刻呢。”
“陆时宴！正经点。”
苏楹用力掐了他一下，“我问的是第一次见面。”
“我说的也是。”
陆时宴贫嘴道，“你以为第一次是指什么？”
苏楹，“……”
她突然说道，“刚刚佣人打扫仓库，翻出了你读书时的日记本。”
陆时宴眼皮垂下，回忆了会。
“那是二哥的。”
苏楹冲着他哼了一声，在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
“你二哥的日记本里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陆时宴拇指和食指抿着那张照片，认真打量着，“翻墙买早餐，这姿势一般人真做不到。”
“渍”
苏楹抽回那张照片，重新塞回自己口袋。
“老实点！”
陆时宴忍俊不禁，笑得腹肌都在抖，很明显。
“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苏楹仰着脑袋， 认真算着时间。
“那会我还是祖国的花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
“好学生？”
“那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学习标兵，都是我。”
陆时宴看着某人得意的模样，笑道，“好学生带头谈恋爱？”
苏楹一时噎住，突然想起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第二张照片，“既然你主动提起，那我也直说。”
她啪的一下把她和沈确的合照摆在桌上，“你偷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