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孟松脸上浮起不能自已的笑,“师徒两人一唱一和让枯燥乏味又辛苦的发掘工作轻松了不少,总之啊都是美好的过往,回想起那时候的日子也真是开心呐。”
“嗐!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你肯定听你爸说了很多次,你爸爸那么爱你……对了,丫头子……你爸最近身体还好吗?想当年他可是队里最健壮的小伙子呢!比你身边的这位也不差啊!”
徐嘉予深吸口气,“常叔叔,我父亲在今年六月初过世了。”
话音未落,她就看着常孟松眼里的光一点点消散,只一瞬间,眼睛四周的青色像晕染开了一样,整个人都虚弱到了极点。
沉默了半晌,常孟松终于长长吐了口气,“就连小徐都走了啊!”
他强打起精神,“丫头子,你千里迢迢特意跑来,是想问些什么?”
“有关于我父亲徐博远的往事,为什么从九四年开始的十多年里,他不停向您汇款?”
“还有,常叔叔您知道吗?我父亲徐博远娶了何桂芳,陈天赐现在是我哥哥。”
“你说……小徐娶了何桂芳?”
“具体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母亲在2011年过世,12年寒假我回到家,何桂芳就带着陈天赐出现在我家里,她称自己是徐博远的续弦……”
说到这徐嘉予一连呼了好几口气,整个人几乎瘫在了林墨琛身上,缓了好半天以后才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重新开口。
“面对我的质问徐博远当年没有任何解释,就连我跟他断绝父女关系整整十年,他也从未找过我。”
“从十八岁离开家,一直到今年四月何桂芳通知徐博远病危我们才再见面,那时他得了胰腺癌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今天我就是想知道被隐瞒了十年的秘密,真相到底是什么?”
常孟松嘴角张了又张,
茫然望向远方,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喃喃开了口。
“丫头子,你是九四年出生的吧?时隔多年我至今还记得小徐接到你出生消息时,欣喜不已的神情……”
“自上世纪末西方掀起西域探险热潮,许多国家探险队先后到石窟进行考察探险活动,而这些探险队或多或少都从这里劫掠了壁画,彩塑等珍贵文物。”
“六一年时虽然石窟已经被列为国家保护文物,可八九十年代文物盗挖情况猖獗,那时对文物保护的力度相对较弱,既没有钱也没有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而陈肃同志就是县文管所的工作人员,我们年纪相仿,他跟我和小徐都很投缘,为了保护文物我们每天一起工作,一起值班。”
“陈肃同志遇害那天原本是应该由你父亲值班,可那天早晨小徐接到电话听说你生病了,病情严重,到晚上都没有来信,小徐放心不下就跟陈肃换了班去县里等电话。”
“在接到你平安的电话之后,小徐才马不停蹄赶回了景区,可看到的却是倒在血泊里的陈肃。”
常孟松看向徐嘉予,一脸唏嘘,“当时小徐一直跟我说是他害了陈肃,如果不是换班,陈肃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