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淡，却带着无尽的威压。
“你们可知，你们炼制的丹药有毒？”
有毒二字一出，几个方士瞬间愣住，他们四目相对，旋即，便有人开口道。
“陛下容秉，我等炼制的是为仙丹。”
“仙丹，又岂会有毒！”
他言之凿凿，可掌心却已沁出冷汗。
“想来定然是扶苏公子受了奸人挑唆，所以才会如此污蔑我等！”
这些方士能混到这里，自然不是什么蠢人。
想到嬴政是让赵高去传的他们。
而非是秦军押解。
他们便断定扶苏手上并没有什么证据。
既然如此，这个事情他们当然不能承认。
不仅不能承认。
最好还能推到扶苏身上。
扶苏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打算。
但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直接朝着嬴政拱手：“父皇。”
嬴政应声嗯道：“朕也是如此认为。”
“只是扶苏本意也是担心朕的身体，所以朕便做主，让他依照寻到的测试之法。”
“仙丹究竟如何，一试便知。”
嬴政话音刚落，几名方士便有些骚动。
其中一人咬咬牙，上前道：“陛下，仙丹炼制不易……”
扶苏闻言，却是直接侧头看到。
“我大秦地大物博，一炉仙丹花费，又算得什么。”
“若是证明仙丹无毒，这一炉的仙丹材料，我出双倍如何？”
那人听闻，还想辩驳：“可是……”
扶苏却只淡淡道：“还是说你们知道这些根本就是毒丹，所以不敢让我测试。”
嬴政此时也开口道：“你们这般推诿，难道真如扶苏所言，故意以毒丹谋害于朕？”
方士们闻言，哪里还敢再拒绝。
只能捏着鼻子，让扶苏取走了他们带来的丹药测试。
……
扶苏如楚北玄而言。
让人在宫中挑选了体型不同的几种动物。
让宫人喂他们服下丹药后，才分别关进了不同的笼子里。
最初的时候。
一切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些原本紧张到冒汗的方士，见状不免松了口气。
他们相互对视，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出劫后余生的感觉。
反倒是扶苏，看似稳的一批。
其实已经紧张到极点。
生怕楚北玄给出的办法没有用处。
至于嬴政。
他依旧是稳坐龙椅。
嬴政对于丹药有十足的自信，之前开口，也不过是因为帝王之术而已。
虽不疑。
却得敲打。
只是很快。
试药的动物这边，便已经有了进展。
先是一只原本安静的兔子，突然间在笼子里发了狂。
不仅在笼子里乱窜，甚至还试图咬断笼子上的木板，直到咬的兔牙崩碎满笼子都是血也没有停下来。
随后便是另一条狗也突然在笼子里发了狂。
它不停地用脑袋去笼子，即便是撞的鲜血淋漓，也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而后……
嬴政的脸色在这些动物出现异常后，越来越难看。
特别是在最初发狂的兔子和狗直接口吐白沫倒在笼子里后，浑身的气势猛然爆发了出来。
他眼中充血，声音微沉：“这便是你们所谓的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