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席的灵婆立刻回答道：“当然可以啦，不过涨价了，你需要用一整条命来交换。”
湫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答应道：“好。”
坐在正位抽烟的灵婆听到这回答，微微一愣，手中夹着的烟也停止了燃烧，动作定格在了半空中。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不过我要提醒你，换回寿命也救不了她，那小姑娘的另一半寿命，跟大鱼连在一起，大鱼死了她就会死。”
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问道：“如果把大鱼送回人间了呢？”
灵婆不紧不慢地摸着麻将牌，语气平淡地说道：“如果把大鱼送走，大鱼走的那天，就是她死的时候。”
湫大惊失色，声音都有些颤抖：“有什么方法能救她？”
正位的灵婆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突然兴奋地喊道：“自摸，清一色！”
说罢，他便大笑起来。
他直至笑够了，才慢悠悠地说道：“陪我打一局，赢了我就告诉你。”
湫看着牌桌上的四人，面露难色：“你们人都够了。”
正位的灵婆只是轻轻把手一挥，坐在下席的灵婆瞬间化作一只黑猫，从座位上一跃而下，离开了牌桌。
正位灵婆看着湫，说道：“三缺一。”
黑猫冲着湫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叫了几声后，就跑开了。
湫坐到了空缺的位置上。
他伸手摸牌，刹那间，眼睛瞪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说道：“运气真好，我赢了。天胡。”
正位的灵婆伸出手，将湫的牌推倒，看到确实胡牌后，再次大笑起来：“哪有什么运气？好运坏运都是你的命运。”
话音刚落，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麻将子和麻将桌以及坐在两边偏席的灵婆，瞬间都变成了一群形态各异的猫，在屋内四处乱窜。
灵婆看着呆愣的湫，缓缓说道：“想要救她，方法就在你手里。”
湫一脸茫然，不解道：“手里？”
灵婆只是一味地重复着：“方法就在你手里，你的手里。”
湫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圆形的铃铛。
铃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湫盯着铃铛，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终于明白了过来。
灵婆慢悠悠地起身，带着湫往如升楼外走去。
昏暗的光线在他们身上摇曳，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到了门口，湫停下脚步，恭敬地说道：“打扰了，谢谢你。”
灵婆哼了一声，瞥了湫一眼，说道：“哼，你们这些小家伙，对待生命就像路边的一块石头，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费尽心思想着怎么样多活一天。”
湫微微点头，没有回应，转身迈步离开。
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目光坚定地说：“如果不快乐，活再久又有什么用呢？”
说罢，他不再停留，身影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
在椿和罗斯悉心的照料下，鲲已经长得很大了，足足有两个人那么大，浑身也变成了橘红色，头顶还长出了一个剑尖般的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