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说什么？质问吗？
可感情的事情并不是理能左右的，她就这么喜欢墨聿？
闭上复杂眼眸，眼前依旧是笑颜如花的面容，这是他极为熟悉的脸，可现在他却透过这张脸看见另外一个女孩……
一开始不想两人在一起，确实是他心里不舒服。
毕竟她用的是栀意的身体，他担心墨家的事只是个借口，单纯就觉得她不该成为别人的。
程琛也不确定他现在的心思，他已经开始习惯她在身边。
抬起的手放下，来时想说的话突然没有了。
这时大门却打开，林栀意靠在门边道：“你还要站多久？要是来教训我那就离开。”
程琛进门：“没想教训你。”
屋内布局不再是他熟悉的样子，比起过去更随意了些，摆件大多是抽象风，并无过去的规矩，但看起来却意外的高级随性，就像她这个人……
不管一开始怎么装作爱他，骨子里的那种不在意还是掩盖不住的。
程琛坐在白色爱心的沙发上，看着林栀意自己在玩小女孩喜欢的那些手工制品，两人谁也没说话。
一个多小时过去，林栀意看着自己的手账成品，忽然道了一句：“你会喜欢我正常，不要自己纠结。”
“一开始你针对我，是被我占据她这件事的愤怒充斥，自然压住了好感，可现在我们和平了，你就会在意到你忽视的东西。”
林栀意侧眸，指着自己的脸。
“比如我和她一模一样，是你喜欢的类型，比如我多了一些她没有的样子，给了你更多新鲜感。”
“再比如……我面对墨聿动情的时候，你会联想到这张脸曾在你身下的样子，程琛，这并不卑劣，无需折磨自己。”
程琛目色不明：“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想？”
摆弄手里的精致贴纸，林栀意很随意交谈。
“她对你本就是男女之爱，执念自然也是，我要依托你才能留在陆地，你若对我没了一丝念想，我怀疑我会保不住双腿。”
“程琛，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自己，我有点自私，只想自己开开心心的活着，所以……我不能和你划清界限。”
“我们之间大概一辈子都会是模糊不清的，这对你或许不公平，但不好意思，从我上岸缠上你开始，就没想给你公平。”
程琛忽然把她抱进怀里：“若我说，想和你……”
林栀意都没用程琛废话，脱掉了外衣，搂着程琛一起倒在芳香柔软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