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吃不下的,王胖子的饭量也不小,除了配菜的大蒜辣椒,月初一般不剩东西,但那些正好也是狗不要吃的东西。
当然在东西特别难吃的情况下,月初也不会勉强自己,毕竟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比如山东那家到现在还让她记忆尤新的民宿,月初就不太行了,要知道她可是能吃三大碗脱水蔬菜加午餐肉煮面条的人,也不能说她挑食了。
月初可不知道谢九爷一边友善的给自己挪菜的时候,一边在心里腹诽她能吃,还非常有礼貌的和谢九爷道谢呢。
谢九爷的胃口并不好,这大概是他吸食鸦片的小小报应,当初鸦片只是为了缓解他头痛的毛病,但是到了后面,这件事慢慢就变了味道。
现在看月初吃的那么香,两个腮帮子塞的满满的,谢九爷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
说起来,谢九爷是有点恶趣味在身上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和月初见面的饭桌上,套她的话了。
哪怕是为了提前筛选月初能不能结交,但第一次见面那么搞,难免让人觉得不够礼貌。
况且谢九爷又不是多深情的人情,哪怕有朋友的情谊,也不是不能斩断。
根本没必要这么急,还害得人家小姑娘生了好几天的气。
谢九爷其实是清楚这件事做的不够地道的,只是他这个聪明人偶尔会叛逆一下,为他的恶趣味不大不小的退让一步而已。
看见月初睁着双眼认真吃饭的样子,谢九爷就忍不住想让她破功一下,就像上次月初被噎的几乎吃不下饭,但又能很快转变情绪的把她碗里的饭吃完了才下桌。
谢九爷就觉得挺有意思的,反正谢家是提供夜宵的,就算晚餐只供给一碗饭,应该也饿不到她的。
谢九爷想是这么想的,但还是等到了月初开始吃第三碗饭、他勉强嚼了半碗饭的时候,才出声打断了月初的食欲,问道:“说起来,你这次重回长沙,不去见见原来的老朋友吗?”
月初深呼吸了一下,有点不高兴的放下筷子,然后迅速勾起一抹假笑挂在脸上,问道:“你是说的哪一个啊。”
难不成是这些日子对谢九爷太友好了,导致他就一定要在饭桌上谈正事吗?
虽然嘴里没饭了,但谢九爷还是感觉被噎了一下,突然有点后悔了,讪笑道:“这我怎么会知道呢,只是想着、你上次只出去了一趟,就带回来那么多宝贝,应该是有认识的人,在长沙吧。”
月初眯了眯眼睛,像是看谢九爷表演一样,说道:“哦,所以你没查出来我的长沙旧友是谁?不会吧,谢九爷就这个水平啊......”
月初用了招激将法,谢九爷三岁的时候,对付父母都不用这招了,但是看着月初的双眼,谢九爷又鬼使神差的改了口,“怎么会不知道,二爷的朋友嘛。”